邵钧挥手:“滚,滚,排队打饭去!去晚没!”
罗强甩句,“馒头呢”,顺手拿走邵钧搁在粥碗上油饼,塞嘴里吃,身后是邵三爷路穷追不舍骂声……
那些日子,邵钧心里还操心着另外个事儿。
国庆节眼瞅着没几天,盆盆金黄色菊花在大院里摆出端庄图案。市监狱管理局领导国庆日那天要来清河参加升旗仪式,观看队列表演。
大队先前早就被选中参加表演,可是就在这当口,出那两档炸号事儿。
邵钧刚才还说没烟呢,这会儿下意识地,让那沙哑声音蛊惑着,从兜里摸出烟盒,往自己嘴里顺根儿,再眯眼瞧,烟盒空。
邵钧又摸另个兜,把自己摸遍。
“没!……”邵钧白眼儿翻,气呼呼。
冷不防地,眼前白光闪,邵钧没提防,牙缝里叼那支烟就被抽走!
罗强把烟塞自己嘴里,上下牙狠狠咬几口过滤嘴,咬得全是牙印,这回想再易嘴都没人要。
给你发馒头;你打架,炸号,跟你块儿背黑锅……你要是哪天弄不好,打架打得真挂,还要负责给你收尸,善后,赔偿,抚恤,安抚你家属。们全套打包条龙服务,包你包到你改过自新刑满出狱那天早上!”
“从清河监狱这道大铁门里走出去你焕然新,你重获自由,就再不用操这心你撒开脚走你自己路!”
邵钧说话时候,眉头皱着,双细长吊梢眼看着人,眼睛里清澈带水。
这番话,是邵三爷杀手锏,他混清河不是第天。
罗强闭嘴,没再抬杠,深深地看着邵钧。
邵钧考虑很久,找到罗强:“内谁,想想,你在新人班再待几天,别调回七班。
转瞬间空气里味道就不样,俩人仿佛又回到那天午后盛满阳光小病房,你句,句……
罗强得意地咬着烟乐,乐出口白牙:“火呢?”
邵钧气得真真儿:“嗳说你这人!……”
邵钧骂:“你这人要脸吗?”
罗强逗:“你脸脸?”
再冷再硬人,他终究不是块大石头。你要说他点儿都没触动,没想法,那是骗人。
邵钧特自信,甚至带着他与生俱来自负:“咱有十五年时间,慢慢来。不信你就直这样儿,等到将来你出狱,能让你变人。”
罗强在某个时刻有种错觉,自己成小孩儿,眼前这人忒,是老子“保姆”吗?怎就把老子“包”呢……
罗强嘴角动动,似笑非笑,突然说:“给个烟抽。”
这是这个人服软和解表现。只是,罗老二服软从来不会明说,老子认你,咱俩别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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