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岩丝毫也不生气,但是也不滚,说:“陪你。”
罗强:“老子不用别人陪。”
他再难受时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用旁人怜悯?看他笑话?
俩人心知肚明,胡岩也明白罗老二这几天为啥就跟
罗强问:“究竟啥人?说给老子听听,帮你查查底,可靠吗?”
罗战笑道:“这人不用查底,特好个人儿,对也好……哥,以后告诉你。”
罗强鼻子里喷出丝不屑,带着他自己都不自知酸气:“妈,还瞒老子!”
罗战想想,突然问:“哥,你这地方过得成吗,你跟队伍里队长管教处得咋样?哥,知道你,以前最讨厌条子……”
罗战是语双关,有意试探,没想到他运气不好,这句话正戳到他哥痛处。
趟清河,探望哥哥。
罗战自从出狱,每个月往清河监狱寄大箱吃,大箱穿用,每月如此,绝不间断。他自己蹲过牢房,知道坐牢艰辛、狱中生活枯燥、心灵空虚,明白坐牢人最怕就是外面没人惦记。他现在过上快活日子,有个知冷知热人罩着他疼着他,却担心他哥哥过得不如意。
罗强脸庞冷峻坚硬如同座青灰色山岩,态度极其冷淡,还是那句话:“三儿,有人欺负你,你告诉,老子替你收拾人;没人欺负你,你就赶紧滚蛋,甭来看。”
罗战扒着玻璃问:“哥,你心情不好,跟说说?”
罗强强硬地说:“老子好着呢,不用你罩。”
罗强脸上如同风卷残云,骤然灰暗下去,眼底洇出红丝,声音沙哑:“甭跟老子提条子!……没别话,你可以滚。”
罗战于是麻利儿掉头滚走,心里揣着某个美貌如花又情投意合早已两情相悦小警帽儿,最是做贼心虚,战战兢兢,最终也没敢在他哥面前泄露半个字。
邵钧走五天,罗强就在篮球场边石头凳子上,蹲五个晚上,每天傍晚个人独自看夕阳,默默地抽烟,默默地等。
胡岩轻手轻脚走过来,也蹲到凳子上。
罗强看都没看小狐狸眼,吐出个字:“滚。”
罗战欲言又止,心里合计半晌,要紧话还是没说出口,摸着自己脑瓢笑出来,露出口整齐白牙。这人心里有好事儿,甜事儿,又不能说,憋得可难受。
罗强眯细眼,精明地问:“三儿,啥事儿瞒着老子,有屁快放。”
罗战攥着拳头嘿嘿嘿笑阵,无耻得意笑容已经,bao露心情,脸上红光满面,脑顶每根头发丝身上每粒毛孔都荡漾着朝得偿所愿舒爽与畅快!
罗强轻声骂道:“小崽子,笑得那哈喇子往外喷傻样,哼,身边儿有人吧?”
罗战毫不掩饰地点头:“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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