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痛心与愤怒表情,就是手里如果拎把刀立时就能砍人表情。
监狱长满脸忧虑地交待,涉事两名犯人,个正在重犯病房里捆着,个正在太平间里停放着。
顾老将军惊怒地问:“到底哪个伤孙子?活那个,还是死那个?”
监狱长说,们这也正在调查,要看过录像才能确认当时事发过程。
邵国钢
邵国钢心里也急死,嘴上言不发,风衣都没脱掉,就直站在楼道里,笔直僵挺地站着。
老爷子来那句“们家就这个孙子”,邵局长听心里就不太乐意。
这谁家孙子?
邵钧好歹姓邵,儿子没姓顾呢。
当然,这节骨眼上,邵国钢没心情跟老头子计较这个,邵钧只要能救过来,能重新活蹦乱跳跟好人样,改姓顾他也认。
侧后方,藏着脾脏,原本轻易伤不到地方。邵钧在打斗中不慎被谭龙砸中那下,很寸地砸中他脾脏位置,钉子戳进去,造成脏器急性锐器损伤性破裂……
大夫中途从手术室出来,面有难色,摘掉口罩凑到老将军耳边说几句。
顾老爷子两只苍老大手颤抖着,手上爬满历经战斗和岁月磨砺过沧桑纹路,声音低哑:“脾脏?……有多严重?”
大夫说:“恐怕保不住,必须决定是否摘除。”
老爷子心疼他宝贝钧钧疼得发抖,两眼发直,扭头盯着邵国钢,这你亲儿子,你说咋办?!
直折腾到第二日凌晨,手术室红灯终于灭掉。大夫疲惫不堪地走出来,冲大伙点点头。
邵钧在失血过多昏迷不醒麻醉不自知状态下,就失去自己脾脏,而且身体十分虚弱,脸色苍白,从手术室推出来仍然人事不省。
人是救过来,然而此事善后显然没那简单。
监狱长监区长这几个头头脑脑,都站在病房外边,面色紧张凝重。监狱长着急上火得,脑门起好几个大红疙瘩。先前急救中途需要输血,这两位撸开袖子,争着抢着给邵三公子捐血……
顾老将军和邵局长这时才回过味儿来,同时质问:“这事儿谁干?谁?!”
邵局长青着脸,咬咬牙,艰难地说:“保住命重要,器官以后还能再想办法。”
老爷子也没招儿,只是难受,又恼火邵国钢,捶胸顿足得:“把老子脾脏移给他!老子甭看这七老八十,身子骨硬朗结实着,钧钧需要什,都乐意摘给他用。”
“老子活辈子,就这根独苗,们家就这个孙子。”
“从小养得多好个大孙子,好好,非要干什警察?!”
“老子今天就坐这门口等着,等着钧钧出来。要是救不活,孙子要是活不过来,老子今天就头碰死在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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