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绝几乎是本能地把整个人贴在书柜上,连手指都在发抖,却还是强迫自己回忆全部细节和情节。
这个灯落下来,意味着那个泰国人也和剧情样,被囚禁在客厅里。
这整栋房子,其实约等于个国际象棋棋盘。
墙角兔子是堡垒,走廊和书房画框是主教,厨房挂着那天青色缠枝莲挂盘
他绷许久素养和耐心在不断地崩溃。
因为他完全知道自己面对是怎样情况。
江绝已经开始思考,如果自己真能逃出去,是先去报警还是去掀自己亲爹麻将桌。
他匆匆忙忙地走到书架旁边,顺着记忆去转动那副梵高《星空下咖啡馆》,在某个特定角度把画槽卡住。
远处忽然传来某个机关启动声音。
江绝再醒过来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空无人房间里,手掌上还在流着血。
……
他捂住头,试图回忆记忆是从哪里开始。
这里是……那个书房?
他愣下,忽然有种毛骨悚然感觉。
第六天上午,他们开始拍跟这个屋子互动细节。
比如在早晨、中午、晚上,在这栋别墅里疾跑,或者四肢并用格格爬过去镜头。
时间在变化,光线亮度和质感也在变化。
这个屋子位置挑颇为不错,以至于很多时候都在用自然光。
他们上午工作同样头雾水,但好在收工早,而且导演请他们所有人吃顿大餐。
江绝动作僵,瞳孔忽然缩起来。
他记得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意味着,这个画真触发剧里另外个暗门,而且氧化碳已经从特定管道放出。
他必须要活着离开这里。
还没有等他在想好下步该动哪个机关,头顶水晶灯忽然直接在他背后坠落,哐啷砸个稀碎!
就知道那个导演是变态杀人狂!
爸!妈!戚麟!出不去!
他第反应就是去开门,然而门早就锁死。
好,这到底是真人密室逃脱,还是本人被变态导演折腾六天又囚禁在这儿,已经完全不得而知。
江绝左右看圈摄像头,终于说句脏话。
不仅有热乎乎燕麦小米粥,烤羊排什也鲜嫩多汁。
江绝本来直很克制食欲,真拍到这个份上反而不是体力消耗大,而是有种整个人都在被消耗和抽干精神气感觉。
他觉得自己在演这角色时候真脸茫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
困意渐渐上涌,如同雪夜里温暖被子样卷住他,还没等江绝吃完最后瓣橙子,他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陈沉看眼旁边脸惊恐副导演和摄影,晃晃手里那卷纸:“找公安局备案过,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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