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绝忽然深呼吸坐直,边踩着脚板边用掌心和手指控制泥团塑形,口气就把个陶碗完完整整做出来。
没有任何犹豫,也不再自怀疑。
那个小碗薄厚均匀,显得颇为漂亮。
“做到哎。”江绝看向戚麟,笑像小孩儿样:“好像也不难。”
戚麟心想家绝绝真是犯蠢时候都这可爱,凑过去亲下他脸,肯定道:“你做最好。”
江绝手中陶泥又跟奥特曼变身似弯曲出匪夷所思弧度,他索性停脚踏车,低声道:“才不信呢。”
“是江阿姨亲口告诉。”戚麟认真道:“她说在你小时候,她为哄你自己玩会儿,就教你玩儿叠纸,还手把手教你叠川崎玫瑰。”
听到川崎玫瑰这四个字时候,江绝怔下,隐约间觉得有扇记忆大门被撬动锁。
“川崎……玫瑰?”他喃喃道。
那种熟悉又亲切感觉奔涌出来,年轻母亲样子又浮现在眼前。
算开窍,在失败六七个之后总算找到要领,做出个还算均匀小陶碗出来。
然而江绝心态快崩。
他既不擅长边踩轱辘车边做陶碗,而且做出来半成品总是到半途就裂开,或者直接放飞自变成歪脖子碗。
戚麟很耐心地陪在他旁边,也不敢怎解释和教导,怕他越急越错。
结果等陆访和崔檬都相继完成,他这边还是没有任何进度。
镜头外编导们默默推开这碗狗粮,表示真吃不动。
然而两项比赛时间综合起来,江绝个人评分是最低,要接受对应惩罚。
主持人推出个小推车出来,上面装各种精致小
“你小时候手可巧,还叠大盘玫瑰,记得吗?”戚麟循循善诱道:“绝绝才不笨呢,你想想,叠皮卡丘和做陶碗,哪个更难些?”
江绝怔半天,忽然开口道:“好像……是叠?”
三岁前后许多记忆突然变得真实起来。
他在长大之后,不知不觉地忘记很多事情,可是现在好像突然又什都回来。
“对吧?”戚麟亲手又拿团陶泥,郑重地交到他手中:“所以,要不要试试?”
“不要慌……你可以。”戚麟温和道:“手幅度要控制好哦。”
江绝已经气鼓鼓,试图换个新陶坯重做。
“手工直很烂,小学时候还被人嘲笑过。”他低着头闷闷道:“这块泥巴就是和过不去。”
戚麟很少看到他这小孩子气面,忽然想到某个问题。
“其实,那些叠纸真是你叠。”他开口道:“们家里陈列柜里那几个,小孔雀皮卡丘还有小企鹅,真全都是你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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