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在痛苦中蜕变。”
足够痛,才记得住。
无论母亲,还是孩子,都是如此。
“相信你。”岑安点点头,语气认真许多:“你会去做对选择。”
他侧身看他几秒,拧开门把走进去。
“对不起……”他路上闷闷地,低着头和他道歉:“不该那样指责你。”
叶肃没有回答他,只侧头去看窗外枝头上蹦q麻雀。
“叶医生……”岑安拽下他衣角,试探着问道:“你可以给她消除这段记忆吗?”
至少把那些恐惧和悲伤驱散掉,让那孩子以后更阳光点吧。
“不可以。”叶肃淡淡道。
女人怔怔地看着他,狼狈用袖子擦把眼泪。
“不怪她,”她忍着泪意道:“她已经够疼,不能再怪她……”
“四十六号!余小禾家属!”
女人匆匆起身道谢,把最后点泪光也擦干净。
“小禾……妈妈给你炖鸡汤。”
都舍不得穿!给她买最好鞋,最好教材,请最好老师——”
她说到半,却好像忽然自己也反应过来什。
她想起来,女儿许多次失望又无奈眼神。
许多次缺席家长会,还有独自人生日——真忙起来时候,可能连电话都顾不上打个。
有次,那孩子被电瓶车撞倒,她刚好在另个城市谈生意,只能让她个人去社区医院里包扎缝针。
“第二十五号——请就诊——”
“……好吧。”
他们静默无言地返回诊室,附近没有个病人注意到这里有什古怪。
在打开门前,叶肃忽然顿下。
“岑安。”
“嗯?”
“们好好休息,身体最重要,睡个好觉吧。”
女孩躺在病床上神色苍白,下意识地抓紧母亲手。
那女人深呼吸着把她垂落碎发撩到耳后,低声开口道:“妈妈爱你,不要害怕。”
“妈妈永远都在。”
岑安在门口站许久,才随叶医生回去。
……她是不是,也做错过许多选择?
在长久沉默之后,女人边无声流泪,边苦笑着摇头,神情绝望而又颓废:“报警,可报警有什用呢?报警可以让时间倒流吗?”
“她才十三岁,以后怎办?”
“这里医生很负责任,她们会照顾好您孩子。”岑安轻轻拍着她后背道:“只要好好休息,后遗症也不会很明显。”
“也许以前路上,你们错过很多事情,可未来路还很长,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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