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三十电话,那时候岑医生还没睡醒,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什。
两点三十三分,他们就直接出现在医院厕所里,而且连白大褂都已经换好。
屈尘哽着喉
小护士们跟他都熟,也帮着说几句话,监控室老大爷便让开位置,给他看这几个小时记录。
屈尘整个人都僵硬着,直到看见那钱夹子是落在墙角,被清洁工捡走才松口气。
这段录像放完,自动又跳到下段。
屈尘原本打算把窗口关掉,可下秒就看见叶医生和岑医生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凌晨两点三十三分。
这条命都是师父给,这二十多年人生也是师父给,他不能不还。
岑安叹口气,轻声道:“和叶医生会尽力,你也不要太自责。”
远处护士长敲敲门,声音又高又快:“岑医生——临时有大手术,隔壁床那个胸膜肿瘤病人突然不行!”
“你先去吧,自己缓会。”屈尘忍着泪意道:“给你们添麻烦,真抱歉。”
“岑医生——快点——”
助又绝望:“自从知道自己是个弃婴以后,就直觉得自己是个负担,半夜里留个纸条就跑。”
岑安给他倒杯热茶,听着也有些难受。
“那天下好大雨,师父就披着雨衣举着手电筒,条巷子条巷子找。”
“他全身都湿透,冷都在打寒噤,还直唤小名。”
屈尘躲在垃圾桶里,听着远处声声唤,捂着嘴怕自己哭出声。
他们在完全没有走进去前提下,凭空从里面走出来。
屈尘愣半天,忽然觉得整个后背都在发凉。
是不是监控出错?
还是有别路可以进厕所?
他掏出手机,查自己跟他们打电话记录。
“值班室有床,你可以先睡会,别想太多。”岑安匆匆点头,快步走出去。
等岑医生走之后,屈尘慢慢把那杯热茶喝完,摸口袋忽然发觉自己钱包丢。
他凌晨两点发现师父出事之后,脑子里直是僵,这几个小时里浑浑噩噩都不知道发生什。
可钱包里还有好多东西,包括师父就诊卡和社保卡都在里面。
小道士脸色白,匆匆跑去找监控室位置。
师父最后还是听见动静,把他从里面抱出来,裹在雨衣里还戴顶帽子。
“别着凉啊……儿子。”
“别听那些人胡说,流仙观就是你家,这辈子都是你家。”
“师父半夜发病时候,疼整个人都蜷在那里,看着你们和护士在那抢救他,自己什都做不。”屈尘沙哑着嗓子道:“就是没有钱。”
“要是但凡有个四五十万,把他带到国外都得把这病给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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