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肃应
声，把先前因果大致解释几句。
岑安坐在旁边，听得忍不住笑。
“这也是良缘啊，小两口真是看着都好。”仙翁叹声，拍拍桌子道：“十九啊，你看
这病还能撑多久啊？”
“……三个月？”
“太慢，”老头挺不满：“你有法子让那肿瘤长得快点吗。”
“九——九华仙翁？”叶肃终于看清楚这轮廓像谁，下意识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您怎
在这里？”
九华仙翁与他爷爷是故交，小时候自己还因为打翻过他们
棋盘被他敲过脑袋。
这老人家最近几百年深居简出，现在怎变成凡人？
“成仙以后五百年渡回劫，就下来趟。”老人家不紧不慢道：“那孟婆汤里放香菜，不乐意喝。”
这身体当然还是**凡胎，等再过几个月他翘辫子，就能继续回九华岛安心酿酒种田。
这老人家……保守估计还能活三到六个月吧。
岑安有些遗憾坐在旁，忽然发现那老人居然在看自己。
等……等？
他下意识地看眼被自己扔在隔壁房间发呆身体，又扭头去看还在看自己老先生。
他——他看得见？
着既往病史。
老头本来脸上没什表情，在看见叶肃胸牌时愣几秒钟，忽然就笑起来。
岑安这边没什病人，索性用灵体穿过墙去陪叶医生坐坐。
他看那老先生心脏，心里就猛地惊。
好深个肿瘤——而且看这个大小和位置，都是冲着要他命去啊。
叶肃从医这久，头回碰到这种请求。
“……成。”他揉揉额角，心想自己
“您——您知道这是绝症？”叶肃这回都有些哭笑不得：“那您打算怎办？”
“治什啊，”老头特淡定地摆手：“甭治，让早点死。”
他早就发现身体有点问题，特意拖到这会儿再来医院。
别说家产，遗嘱都提前十年拟好，就是等着这遭呢。
“对，这特清秀小妖怪是谁啊。”九华仙翁瞅岑安，看叶肃表情有点微妙：“你家？”
“叶十九啊。”老人家慢悠悠道：“这好多年不见，你都长这大？”
叶肃笔尖顿，差点把钢笔尖给按折。
妖界仙界知道他身份多，但没几个会用这亲切称呼。
“你……是？”
“你再看看？”老头笑眯眯道。
“小路，囡囡，你们先出去。”老头开口道：“单独和叶医生谈谈。”
子女们脸不放心看着他，欲言又止道：“这……”
“没事。”他又摆摆手：“出去吧。”
等那几个子女走，叶医生等着听他提问，眼睛也在观察那肿瘤位置。
不好切除，位置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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