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上楼时身心愉悦,吹着口哨。保姆来开门时,还冲她微笑:“常姨,做什好吃?挺香啊。”常姨是去年新请来,五十来岁,丈夫很久以前去世,孩子上大学,空闲在家没事干,被人介绍来孙家当保姆。她为人利落,长得也白净,穿着件深红色薄毛衫,显得年轻许多。孙建军猜测她和她爹有腿,但也不问,毕竟老爷子孤独辈子,也算对得起他娘,临老临老找个伴儿说说话也是应该。
但也因为如此,孙建军对常姨很尊重,权当个长辈,小来小去活计都不让常姨插手。自己拿拖鞋换上,挂好衣服往里走。
常姨道:“做你爱吃糖醋鱼,家里来客人,多做几样。”
“哦?谁来啦?”孙建军没太在意,扔下车钥匙往里走,眼瞧见沙发上坐着人,正好整以
折腾宿结果就是,孙建军果然自信全回雄风重振,阎炎却感冒。也别怨人家体质差,孙建军只顾着自己爽得欢,空调打得太低,人家光吧出溜地怎可能不着凉?当然孙建军也光吧出溜,但这位心里有火,烧得热腾腾,所以也便百毒不侵。
说起来孙建军对伴儿还是很细心,立刻打电话叫酒店做碗生滚鱼片粥,守在床边口口吹凉给阎炎喂下去。他动作是轻柔,目光是愧疚,神情是体贴,弄得阎炎在那瞬间竟有点感动。
碗鱼片粥趁热吃下去,额头见汗,小脸红扑扑。孙建军扶他躺在床上,道:“好好睡觉吧,房间开到明天,帮你给寝室打电话,让你同学给你请个假。”
阎炎闭着眼睛乖巧地点头:“嗯。”
孙建军俯身在他脸颊上“吧嗒”亲口,穿好衣服,对着镜子仔细梳理头发,确定眼前这个帅哥神清气爽眉清目朗气宇轩昂,这才关上房门,下楼开车。
今天是星期日,也是每周固定要回家去跟老爷子“话疗”日子。孙父对儿子还是不放心,不但花大价钱留下最得力干将吴稚替他把守公司,还规定孙建军必须每周回家趟,耳提面命番。事实证明,这两项措施大有必要,确是明智之举,至少目前看来宝贝儿子还没做什出格事。
当然孙父也多少听说些儿子丰富多彩生活,但般睁只眼闭只眼。生男孩和生女孩究竟不样,女儿要是口气换上七八个男友,估计她爹能气死;男孩就不同,女友多那叫有本事,那叫儿子有魅力。
所以尽管孙父自己挺洁身自好,但也绝不干涉儿子发挥魅力,只不过告诫他收敛点,毕竟家里还有个儿媳妇呢。
周婉婷跟她妈妈回老家参加二妹妹婚礼去,于是这次家庭小聚餐,就剩孙建军和父亲俩人。
不对,还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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