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衡冷笑,“啪”地拍上孙建军肩头,字字地道:“你行,真不愧是‘老同学’,刀尖只往心窝子上捅。”
孙建军甩胳膊,把陈纪衡手甩下去,仰头:“没办法,谁叫知根知底呢?”转身大步流星往陈家走,陈纪衡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其实孙建军心里也犯嘀咕,毕竟这事太大,可究竟大到什程度,他也没谱儿。当年陈纪衡从来不曾对他们这几个朋友说过他家事情,种种情形都是等他离家出走之后,孙建军道听途说,再联系陈纪衡在他面前些表现,猜出来,估计八九不离十。
孙建军心再粗、再大大咧咧,也看出这件事不般。陈纪衡那严肃冷酷个人,脸上也出现那种说不清道不明表情。孙建军有点后悔,隐隐觉得这件事办得不太地道,可转念想,他奶奶这小子把拷在床头这样那样时候,他怎就不觉得不地道呢?于是心又硬下来,这叫报应,哼!
孙建军正胡思乱想,冷不防抬头,瞧见小马路对面个女人提着兜子菜慢慢走过,下意识张嘴:“宋,宋姨——”
笑话,碗饭飞快地扒拉进嘴里,还不停地往陈纪衡碗里夹菜,故意给他添堵:“快吃快吃,好吃完回家去看你妈妈。”
陈纪衡不知是被孙建军气,还是饭菜不对胃口,吃小半碗饭便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擦唇角:“吃完,常姨手艺很不错。”
孙父刚要再说,孙建军把拉起陈纪衡,连声催促:“哎呀赶紧走吧,要不先打个电话?……呃,爸你有纪衡家电话没?”
孙父想想,道:“十年前倒有,不过,换号吧……”
“行行,不打不打,宋姨早退休,应该在家。”孙建军忙着起身穿外套,显得比陈纪衡这个当事人还积极热心。
那女人偏头瞧来,和站在孙建军身后陈纪衡目光正好对上。
在那瞬间,孙建军只觉得周围切都没声音,分别十年母子,竟然在这猝不及防始料不及情况下再次遇见。三个人隔着条小马路,谁也不说话。陈母脸上先是现出惊愕,随即冷淡下来,复又转
陈纪衡面无表情,穿好鞋子跟孙父礼貌地告辞。孙父还叮嘱着:“有空常过来看看,回家跟妈妈好好说话,她说什你都别吭声。”他个人把儿子拉扯到大,十来年落下个毛病,比个女都细心。
孙建军大声道:“爸你就放心吧,定把纪衡送到家!”
俩人并肩走到楼下,孙建军两手插兜,冲着陈纪衡老家方向摆头,拖长声音道:“走吧,还等什?”
陈纪衡凝视孙建军,半晌没出声,那双眼睛深不可测。
孙建军双手抱胸,斜睨着他:“怎着,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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