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两天孙建军对阎炎很关心,经常打电话叮嘱他吃药,弄得阎炎真是有点感动,水汪汪眼睛盯着孙建军,“孙哥,谢谢你。”
“呵呵,谢什,把病养好才是正经。”孙建军吸口烟,掏出钱包拿出叠钱,“天凉,拿去买件新衣服穿。”
阎炎接过来捏,估计足有两千,眼角眉梢泛起笑,道:“谢谢孙哥。”
“想吃火锅。”阎炎这段日子天天吃食堂,馋要命。
孙建军打响指:“没问题。”拉着阎炎去国府肥牛。
为种沉痛悲哀,渐渐归为平静,她淡淡地,淡淡地再看陈纪衡眼,仿佛那只是个擦肩而过陌生人,提着菜,继续向前走去。
孙建军忍不住招手想要喊住她,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回头看向陈纪衡。
陈纪衡沉着脸,五官像是从石头上镌刻下来,冷硬得令人不敢直视。眉间那道竖着皱纹愈加深,仿佛不胜负荷。他目光凝重,沉甸甸直坠到孙建军心底。孙建军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轻声道:“喂……”
陈纪衡转身便走,不再看他眼。
“喂!”孙建军提高声音,陈纪衡好像没有听见,自顾自走远。
阎炎口口往嘴里塞肉片,孙建军不太饿,随意吃两口,体贴地给阎炎夹菜,问道:“最近功课忙不?”
“还行。”
“嗯。”孙建军又给他夹筷子鱼丸,斟酌着道,“是这样,过两天想请杨哥吃饭。杨哥你还记得不?去年起滑雪玩那个。”
阎炎顿住,垂下眼睑望着自己碗里菜,茼蒿煮得时间长,瞧上去蔫头巴脑,沾满麻酱,辨不出本来颜色。
孙建军眨巴眨巴眼睛,搔搔后脑勺,心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呃,过分?
别看孙建军有时候马马虎虎粗心大意,实际上他担不住事,有点风吹草动心里就没底,是好是坏都能表现出来,用孙父话来说,狗肚子里装不二两香油;用吴稚话来说就是这个老板太没担当,成不大事。
那边陈纪衡究竟怎样还不清楚,孙建军这边先绷不住,从家里回来直寻思,把和陈纪衡再次碰面以及跟陈母巧遇事前前后后回忆个遍,会觉得自己做事不留分寸毕竟是老朋友那多年感情在呢,会又觉得明明是陈纪衡对不起自己在先被教训教训也是活该,会又觉得人家虽说把自己上吧归根结底也没咋地倒是自己往人家心窝上插刀有点太狠……
他前思后想拧眉攒目咬牙切齿神情诡异,看得身边阎炎阵阵地心惊,试探着道:“孙哥,你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孙建军这才想起这次到大学城来找阎炎,是抱着定目性,抹把脸道,“你病怎样?药坚持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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