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这才想起来,他还刺陈纪衡刀,会回家这小子指不定得怎报复呢。他猛地打个激灵,恍惚中个人影在车头前闪过,顿时吓大跳,脚下本能踩刹车,车子发出“吱”地声尖锐摩擦声,重重地停在那里。
孙建军脸色发白,和陈纪衡对视眼,张皇地道:“草,撞人!”
此时此刻陈纪衡明显沉稳得多,给孙建军个稍安勿躁眼神,道:“别多想,下车看看再说。”
孙建军砰砰乱跳心这才消停点,跟着陈纪衡左右走下车,夜色里见前面土道上车灯前坐着个老太太,拎着塑料筐倒,里面菜洒地。
陈纪衡当先抢上去扶起老太太,连声道:“阿姨你没事吧,摔到哪儿没?天太黑,您……”他声音戛然而止,手上动作也停下来,整个身形诡异地凝固住。
总像有什东西压着。两人帮保姆略略收拾收拾,下楼去开车。
孙建军启动车子,慢慢驶离那栋老旧居民楼。陈纪衡在夜色里幽幽地道:“今天你是真伤着老人家心。”
“呸!”孙建军重重地啐口,“别他妈得便宜卖乖啊,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王八蛋在背后给下绊子,把毁你他妈就开心。”
陈纪衡嗤笑:“你这话说得古怪,怎给你下绊子?”
孙建军没好气地道:“怎着,还想让给你举例说明啊?公司生意不是你抢吗?那天晚上跟田草在起不是你报警?还有周婉婷非得要跟离婚,难道和你点关系都没有?”
孙建军未曾留心陈纪衡古怪,只顾着过来帮忙搀扶,个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啊,没看清。阿姨你要是觉着不舒服,咱立马叫车,打120,去医院,行不?”他边扶起那个女人边往筐里捡菜,还推推木然不动陈纪衡,压低声音,“喂,干什呢?帮忙啊!”
陈纪衡不出声,沉默得像块石头。孙建军皱紧眉头直
陈纪衡慢吞吞地道:“孙建军,你说话得负责任。第,是抢你生意,但还给你更多吧?第二,你要是不出去风流快活,乖乖回家,能被警察逮到吗?第三,没你也得跟周婉婷离婚,难不成你还想当自己儿子养着那个野种?”
他说得有板有眼,孙建军时之间竟无法反驳,气得他龇着牙直吸凉气,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好,好你个陈纪衡,这点心眼都用身上。这说是自作自受呗?”
陈纪衡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就是你这种。”
孙建军狠狠拍方向盘,怒道:“你别欺人太甚!”
陈纪衡笑,轻描淡写地道:“欺人太甚?没举着刀子要杀你吧,孙建军,这伤口可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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