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有个观众,咱们也得认认真真地跳啊。再说人少吗,也不少啊,十来个吧。”
姑娘们个个都垂头丧脸,非常泄气,所以得出声鼓励她们。笑着说自己还得去化妆间准备,刚刚转身背对众人,便觉得双腿软,整个人都快蔫趴下去。
老娘皮已经等着,与她全都黑发,红衣,赤着脚,们将跳支象征着传承与交接双人舞,这将是这多年来她第次也是最后次登上舞台。定想过无数次《醉死当涂》重回舞台境况,但没次会遭遇这样冷遇。不堪承受老娘皮眼神,在演出即将开始前躲进化妆间,凝视镜中那个年轻人。他红衣像蚊子血,浓抹脸舞台妆,却点与红衣、浓妆相衬喜气也无,反倒像刺秦前荆轲,满目悲壮。
沉浸在自己酝酿情绪里无法自拔,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些响动。
回头,看见湿淋淋黎翘出现在门口。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总而言之就那出来。眼前忽然浮现出生命中最好那个雨天。那个雨天与今天如出辙,那张为雨水沾湿男人脸孔今天依旧
谢幕演出,另附歪诗首。
众人拾柴之下火焰高不高是不知道,但最起码,不要钱。
跟姑娘们起,既要登台表演,也要走街串巷。嫌雪佛兰行动不便,以辆小破自行车载着个姑娘,在老北京校园与民宅之间,迎着凌冽冬风,梭游如鲜活鱼。们不仅送票上门,还要竭力煽情鼓吹,逢不懂行就说是告别演出以赠票回馈社会,逢较真些就老实交代,咱们虽不是文化巨擘,却有颗追求艺术拳拳之心。几天下来战绩可喜,接受赠票那些人里十之七八是转身就把门票扔在地上、踩在脚下,但余下两三成当真表示极感兴趣,愿意前来。
转眼日子过到十二月最后个周五,数千张门票悉数发完,有乐观点姑娘问,咱们拿艺术中心里最小剧场,才两百来个座位,如果到时来观众远远不止两百人怎办?
但大多数人没这乐观,尤其是Skylar,于是跟她发生下面段对话,充满听天由命且悲己悯人意味。
Skylar问,公演那天……能有人来吗?
说,看老天爷。
没想到老天爷最终还是涮们把。周六凌晨突然变天,北京飞沙走石,大雨傍着大风。遇上这样天,若非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愿意上外头载客去,更别说跑出门来看个名不见经传舞者跳舞。
姑娘们刚刚跟着《遣唐》剧组经历万人空巷那种热闹,忽然又变回冷冷清清、惨惨戚戚,自然对此不满意。
“骆冰,剧场里都是自己人,这舞咱们还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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