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犹如柴棍的手臂开始乱舞,古怪而又充满了邪恶的舞姿在一道闪电下更加诡异。一边舞着一边朝着她飘过去,带着
夫,妻子送来咖啡,他见她有些疲惫的神色,就把电影暂停,扶着丁香亲自送到二楼的卧室里。帮着她盖了被子,关了灯,吻了她的额头:“有事喊我,晚安。”
“晚安。”
对丁香而言,吴文飞是最好的男人,他温柔体贴处处为她着想。即便辍学嫁给了这个比她大十一岁的男人,丁香也不后悔;即便很多人说吴文飞是个狡诈的*商,丁香还是深爱着丈夫。她一直都承认自己是爱慕虚荣的,但是有哪个女孩不喜欢别墅名车?珠宝首饰?她很庆幸嫁给一个富有的自己能爱上的男人,不像其他姐妹,找个有钱的男人不是歪瓜裂枣就是有家室,所以说,她是幸运的。她跟吴文飞是奉子成婚,本来婚后的生活非常幸福,哪知道吴文飞忽然得了怪病,这着实吓坏了她。求了好多名医都无济于事,最后竟然请来两个神棍到家。不管那两个姓苏的兄弟有什么本事,希望他们可以解决这件事,哪怕他极度讨厌那个哥哥,只要他们能让丈夫恢复正常,她不介意笑脸相待。
那个哥哥真是令人讨厌!那双眼睛太干净了,每一眼看过来,都觉得像是要看穿她的思想,看透她讨厌他们的本意!
丁香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了一会,渐渐的睡去了。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她觉得口渴,揉揉眼睛起了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喝水。吴文飞怕她不习惯一个让人睡,特意在房间里亮着一盏落地灯。橘黄色的灯光非常柔和,卧室里显得更加温暖起来。放下了杯子准备继续睡,落地灯忽闪了两下,好像是灯泡马上要坏掉的样子。
真麻烦!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准备关掉快要坏掉的灯,再打开另一盏。手刚摸到开关,窗户上忽然咔哒一声。她看了看,没办法透过窗帘看出什么,走过去几步把窗帘拉开,外面的风雨敲打着玻璃,她笑自己太敏感了。又拉好了窗帘,关掉忽闪的落地灯,转身去开门旁的那盏落地灯。迈出去的脚步忽然顿住,她站在卧室中央慢慢地转头,看着床。
床上,不知道为何多出一张薄薄的脏兮兮的大纸,还被裁剪成了人的形状,恶心之余,也让她毛骨悚然。
“老,老公”她无意识地念叨着。
那张人型的大纸忽然凸起来一部分,中间那段拱起了很高,像是一个舞蹈演员下腰的摸样。她惊恐的忘记尖叫,瞪大了眼镜呆愣地看着。纸飘飘忽忽地在床上竖立,先是腰部、扁扁的胸,蒙着一块脏污画布的脑袋,最后像是提线的木偶,直直地站立在她的床上。
满是惊恐的眼睛里忽然失去了光彩,黯淡下来。毫无生气地看着那张——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