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多指教……”伯朗话说到半,电话已经被挂。
伯朗单手拿着手机正要回医院,自动门开。那只花栗鼠主人们走出来。女人脸悲伤,小心翼翼地抱着小笼子。看到伯朗后,她点头致意,男人则脸愤然,看都不看伯朗眼。
进入诊疗室,个身穿灰色毛衣消瘦老人正对着电脑屏幕看。
“您走来走去不要
伯朗接过手机以后,对情侣说声“失陪下”后走出诊疗室。他边走过无人候诊室边接通电话:“你好,是伯朗。”在对方应声时候,他已经走到外面人行道。
“是波惠。”对方声音冷淡,毫不亲切。
“前两天多谢您。”
“关于家庭会议,明天怎样?”
“明天?还真是很急呢。”
据说那对年轻情侣带来花栗鼠有六岁。伯朗问诊时,它鼻子似乎无法呼吸,直都张着嘴。女人说它这两天直都没怎吃过饲料,感觉有点儿瘦。
注意到它情况不对大约是在两周前,据说是发呆不动时间增多。伯朗虽然在心里想如果那个时候就带来话,或许还有点儿办法,却没有说出口。
花栗鼠在氧气机里动起来,虽然谈不上精神,但至少在走来走去。那对情侣脸复杂地看着它。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伯朗估计它得肺炎,然后肺炎又引发各种并发症影响到消化器官和循环器官。治疗必须用到氧气机,也就是说,必须让它住院,挂水、打针、观察。即使这样还是不知道能不能治好。照伯朗看法,大概是没希望。
如果对方提出“即使治不好也请治疗它”,那他也有打算接收下来。不过伯朗告知他们:“治疗费不便宜,两万日元是不够,最少也要五万日元。”
“因为哥哥是那种状况,所以想能早天是天。而且在说枫小姐事以后,大家都很感兴趣。如果明天不方便话,那再想几个其他日子。”
“不,没关系,想枫小姐应该也没问题。去矢神府邸就可以,是吗?”
“是,能请你们在正午到达吗?”
“知道。”
“那,恭候光临。”
两个人看起来都还二十五岁不到,不知是结婚还是同居。但从他们打扮来看就能知道,两个人在金钱方面都不宽裕,会选择花栗鼠这种饲养起来麻烦宠物,大概也是因为价格便宜吧。
听伯朗话,男瞪他眼。他定觉得自己是无情兽医吧。伯朗坦然地回看他,自己又不是做慈善事业——
看眼墙上钟,很快就要下午点。那对情侣说下午点给答案。
前台拉门“哗啦”声被拉开。
“您手机响。”荫山元实递过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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