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第四枪，败城已经没力气把枪托得足够平稳
。他就像是被挤干水
海绵，再也没办法保持圆满外表，训练场里满是他喘粗气声音，静得
根针掉地上都听得到。
“没事，你才刚出院。”彭宁语气轻松，风清云淡，“慢慢会恢复。”
“小爹，休息下吧。”知乐凑过来，苦着脸，“你刚出院。”
小白脸没有说话
最后千米时，败城觉得有东西梗在他喉咙口，阻挡着空气，或者拉扯着他气管。这种感觉非常不妙，强大意志力正在抵抗生理极限，当他最后跨过终点线时，再也没办法支撑上半身，不得不弯下腰，拼命喘着气。
“22分1秒。”
这个成绩非常糟糕，败城自从第年兵后就再也没有跑过21分以上。
“还继续吗？”彭宁语气仍旧很平淡。
看眼旁边知乐，那忧虑眼神刺激败城，他直起腰，大吼道：“继续！”
败城表面上若无其事，但心里很是忐忑不安。下车后，整个训练场都没人。败城扫眼周围，也不知是彭宁特意清场，还是其他人还不知道他回来消息。他宁愿相信前者，毕竟，受伤队友归来，大家都喜闻乐见，没理由不来欢迎下，他人缘还没差到这个份上。
只不过，如果是前者话，那就有点不妙。彭宁显然是为他着想，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太难看，但为他着想理由，就可圈可点。
这可不好，非常不好。
心里打着鼓，败城还是站在操场上。测试项目就那
几项，400米障碍，5000米长跑，还有俯卧撑、战术测试以及射击和枪械，都是基础项目。以前他是全优，所有项目都在90分以上，精英身份不容置疑。
“先400米障碍吧。”彭宁语气漫不经心。
遗憾是，事实就是事实，心理上强大是无法改变现实。
路测试下来，败城几乎没得过个优秀。最后射击测试，他根本没办法停止颤抖手臂，沉重冲锋枪咯咯作响，似乎在提醒他失败般。
第枪，8环。
第二枪，7环。
第三枪，7环。
“不用。”败城肯定道，“先5000米。”
肺部受伤，最令败城担忧就是长途奔走能力，毕竟，肺部供氧能力损失，带来就是耐力下降。
彭宁瞄败城眼，道：“好。”
开始千米，败城并没有什感觉，切都和以前样，四肢以及身体忠实执行大脑指令，他轻巧得就像只豹子。之后，身体越来越难受，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双腿沉重得像灌铅，鼻子里火热无比，恨不得把肺都揪出来才好。
不过，这种反应也是正常，再怎练，也不可能完全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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