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已经恢复大半神力女神幼子话语,尘世中人根本无法违抗,鲁齐乌斯被迫停在原地,浩荡冥河水在他们之间缓慢流淌。
“真很喜欢你。”阿雷西欧低着头,他不想让自己太丢脸,“也许从冥河边上看到你时候,就很喜欢你。”
“你发着光,戴着冠冕,经历过守护世界种种冒险,与这种只能徘徊在冥河囚徒不样。”
“可能就是因为这份喜欢和向往,进入尘世之后,最初梦想也是成为满身光辉英雄,在吟游诗人歌谣中长久,但……也不后悔成为血族,因为这样,才能遇见你。”
他深深吸口气,向不能动圣者缓慢游过去。
浸没在冥河之中,谗言之神宛如溺水,他扭曲挣扎着,试图向上伸手。突然,他动作停下,他看着自己伸出手,手指枯瘦,皱纹和斑点遍布,他又颤抖抚摸自己脸。
这具身体在老去……不!他也在老去!他离不开这具躯壳!
就在他心神大乱之时,提着弑神之剑圣者突兀出现在他面前。
“!!!”
神血在冥河中大片晕染开来,谗言之神发出无声惨叫,他神力在被夺走,他神格开始破碎。他后悔,明明应该再忍耐段时间,明明应该避开女神幼子,可他太急迫,太想挑起女神间纷争,以趁机壮大力量获得至高神王之位。
他亲吻圣者漂亮蓝眼睛,微尖獠牙有点触到眼帘。
“……眷顾你,予你可随时结束永生。”
阿雷西欧开口,他红瞳仿佛明亮在昏暝之中,冥河潮涌之声由远及近传来,鲁齐乌斯感到脊背上仿佛有什东西在游动,烂漫尾端环在他腰侧。栖枝神眷从他肩膀上四散开来,取而代之是铺满脊背红鱼刺青,小红鱼闭目如沉在深水,或者沉在梦中。
潮涌声又响起来,阿雷西欧原本放在口袋里玻璃瓶破碎,精灵飞出,与后来诞生起绕着他飞舞。些庞大虚影在阿雷西欧头顶掠过,那是贝希摩斯,那是利维坦与栖枝,冥河开始流动,将带着祂孩子归去母亲身边。三柱只能算作觐见,还会回归尘世,幼子则会永远留下,是
他应该……他应该……
“谗言是……不会死!”他在冥河中做最后吼叫,“当你们心有裂隙,便会卷土重来!到时候,神王位置将是!世界将是!”
吼叫中,西奥身体连同其中容纳神明,被冥河彻底化为灰烬。
鲁齐乌斯收剑,他第反应是去往阿雷西欧所在之处。灰黑冥河之水中,阿雷西欧静静悬在原地,却有鲜明红光从他身上晕染出来,依稀勾勒出红鱼形象。
“……阿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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