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显然正为情人死讯而感哀伤,罗德曼上前对主人说,“她曾写在本子上问,问她那染病死去母亲是否都如旁人所说,是个下贱妓女。”老司机黯然叹息着摇摇头,作出个无可奈何表情,“她路都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可真不知道该怎回答这个小女孩儿。”
“听好,你母亲是妓女,但她并不下贱。”在女孩儿面前慢慢蹲下身,他直视着她眼睛说,“她是所见过第二个高贵又善良女人,比任何窈窕可见美人都令人心动,无论何时何地你提及她都无须面露愧色。”顿顿,康泊冲艾琳微微笑,“事实上曾满心热望地向她求婚,可她拒绝。”
发自肺腑笑容轻而易举地就彼此传染。女孩儿也笑,黑白分明大眼睛十分明亮,还露出两排白极牙。
“夫人请个花匠,这周末就会登门,她认为满院铃兰是杂草丛生,她说她想种些玫瑰。想这实在有必要通知您声。”罗德曼在男人身后出声提醒
挣脱精神病院少年许多次想过要去寻找那个男孩,最后那样灵感都昙花现。
直到他老司机把个黑人女孩儿接来他面前。
黑人女孩儿难以发声,当然她此刻也全然发不出声响——艾琳有些怔然地望着男人倾身向自己靠近,他眼眶泛着令人心悸血色,肌肤也惨白得骇人,这个近于咫尺男人看来莫名遥远,仿若惊鸿瞥山间精灵,仿若触即碎水中倒影。
可他确确非常美丽,甚至远远胜过她曾见过最好看个人,个成日醉醺醺酒吧吉他手。
天知道她曾趁那个吉他手去解手时偷偷亲吻过他啤酒杯,只为感受他那双柔软芳香唇。
黑人女孩儿艾琳让康泊想起她母亲,个世人眼里面容丑陋、在他眼中却美似无瑕独眼妓女。
也让他想起那句突然让他失去重心话。
以半张被沸油泼过脸轻轻蹭摸男人俊美脸庞,独眼妓女对他说,“康泊,不能答应你求婚,因为你不完整。”
如同霍乱对阵爱情。这真是幕太充满玄机又太不可思议场景,最丑陋女人竟拥有世间最俊美情人。这个样貌俊美年轻人以温柔轻吻回赠女人蹭抚,玫瑰花瓣似红唇吻触上女人那半边丑陋脸孔。随后他又执起她手置于自己颊边,轻轻笑,“确是残疾。”
“不,不是说你腿,说你灵魂,你灵魂缺失块儿。也许你自己也不知道你将它遗失在哪里。”粗糙似桑麻手指拂过张丝绒般脸颊,独眼妓女姿态亦如母亲爱抚自己儿子,略带沙哑声音说着,“但如果你曾想过要去找它,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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