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结果,她早有准备,如今也不过只是试试。于是她深吸口气,抬眼看着卫珺:“好罢,等夫君归来。”
“你放心……”卫珺心里感动,说话都忍不住有些低哑,他知道战场多凶险,以往贯也不觉得什,今日却有那几分不安。他低着头道:“定会平安回来。”
“好,”楚瑜点点头,认真看着他:“那你且记住,在家等你,你务必好好保护自己,此战以守为主,穷寇勿追。”
卫珺愣愣,有些不明白,楚瑜盯着他,再次开口:“答应,这次无论如何,卫家军绝不会追击残兵。”
“父亲不会做这种莽撞之事。”
明眸孕育春水,她灿然笑开。
“夫君,”她轻声开口:“日后妾身辈子,就系于夫君身。”
卫珺没有说话,心跳快几分。
楚瑜坐直身子,平静道:“妾身愿随夫出征。”
“不可。”
卫珺出来,大家都有点尴尬。被妻子追着出来,放谁身上都不是件体面事。
楚瑜看着卫珺,面前青年清秀温雅,和她想象中样,更像个书生,不像武将。
他生得普通,比不上未来卫韫那份惊整个大宣俊美,却让楚瑜心里觉得格外喜欢。
她静静看着他,捏着缰绳道:“夫君可还记得你承诺过什?”
卫珺不言,楚瑜嫁马来到卫珺身前,抬手将盖头放下,身子微微前倾。
卫珺回过神来,笑道:“你不必多虑。”
“你发誓,”楚瑜抓住他袖子,逼着他,小声道:“若此战你父亲追击残兵,你必要阻止。”
卫珺有些无奈,只以为楚瑜是担心过度,抬手道:
卫忠率先开口:“卫家断没有让女子上战场道理!”
卫家不乏将门出身妻子,却确从来没听说哪位跟着自己夫君上过战场。
楚瑜还想再争:“公公,自幼习武,以往也曾随父出征……”
“那是楚家。”卫忠皱皱眉头,想想,放软口气道:“阿瑜,你想护着珺儿心情明白,但男儿有男儿沙场,女子也有女子内宅,你若真是为珺儿着想,便回去帮着你婆婆打理家中杂物,静静等着珺儿回来。”
卫忠是个大男子主义极重人,对此楚瑜早有耳闻。她看眼周边将士神色,哪怕是卫珺也带不赞同。
“世子曾答应过,会回来掀盖头。”
周围听到这话人都愣愣,卫珺手指微微颤,他看着面前烈烈如火女子,心里仿佛是被重重撞击下。
本是媒妁之言,本也只是尽份责任,却在这刻,凭空有那几分涟漪。
他抬起手,小心翼翼,点点掀开楚瑜盖头。
楚瑜垂着眼帘,在光重新进入视线那刻,她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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