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知道今天怎
，”卫韫苦笑
下：“
今日听着这些曲子，却觉得……”
他顿住声，思索着接下来
词语，楚瑜抿口酒，慢慢道：“觉得什？”
“终究……没能护好她们。”
卫韫转头看向楚瑜：“嫂嫂，是不是太没用？”
听到这话，楚瑜仰头将酒碗中酒口喝完，随后站起身子，将头上素白发带拉，头发便散落下来，随后用发带将所有头发系在身后，走到庭院兵器架边上。
“狼烟点九州，将军带吴钩，捧杏花酒，送君至桥头……”
“三月春光暖，簪花侯城门，且问归来人，将军名可闻……”
楚瑜静静看着谢玖，她琴声响起时，众人便停住声，没有多久，大家便跟着唱起来。
她们都是大好年华，楚瑜看着她们唱着这小调，时竟有些心上发闷，她端着酒走出门去，便看见卫韫坐在长廊之上，静静看着月亮。
酒气让她觉得有些燥热，她走到卫韫身边，坐下来道：“小七怎没去睡？”
和楚瑜都是口口喝，只要察觉有轻微醉意，她们就停下来，休息会儿后，继续喝。
从容冷静，绝不容许半分失态。
然而这夜，她们优雅喝着酒，却失去那份控制。谢玖面色带着红，转头看着楚瑜，含着笑道：“有时候觉得咱们是样人，但后来发现，你不是样人。”
“你啊，”她抬手，如玉指尖指着楚瑜心口，“心里还是热，还像个孩子。”
楚瑜轻笑，却是道：“你以为，你不是？”
卫韫带着伤撑天，早就扛不住，于是楚瑜便让他先去睡。
然而却没想到，这人直坐在外面，并没有离开。
下午下过小雨，夜里却是天朗气清，明月当空，空气里弥漫着雨后湿味，连带着泥土清新。
卫韫静静看着月亮，却是道：“以前经常听这些调子。”
楚瑜没说话，卫韫继续道：“以前很喜欢，每次听都觉得，好像自己所有努力都有意义。没有哥哥们那大心，就觉得，之所以手握长枪在沙场拼命，就是为家里这些人。想看她们每天这样开心，唱歌跳舞，思索哪种胭脂更好看。”
谢玖没回话，她突然回头，同身后侍女道：“拿琴来！”
“以前阿雅喜欢听弹琴，你别看他出身在卫家这样武将之家，却是个比世家公子还要雅致人物。”
谢玖说着，看见琴被侍女抱过来，直起身道：“如今再给他弹次琴吧。”
说着，她走到中央去，从侍女手中接过琴，席地而坐，拨动琴弦之后，轻轻奏响。
这是首小调，音调温和清浅，也听不出是哪里曲子，温婉安静，仿佛是跟着月色涓涓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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