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勇皱起眉头：“你是何人？
顾楚生转过头去，匆匆下楼，卫韫捏着拳头，眺望远方。楚临阳看
他
眼，皱皱眉，却是什
都没说。
而此刻姚勇往着青州疯狂奔逃。
青州是他
老巢，如今他既然已经失皇帝信任，唯路就是回青州反。
他狂奔在大道上，远远看见个水蓝色长衫男子站在道路中间，他皱起眉头，觉得那个人影依稀有几分熟悉，等靠近来，他猛地睁大眼睛，勒马停下来。
对方含笑看着他，他穿着衣衫是长公主府面首特制长衫，然而周身却萦绕着股般面首难有清贵之气。
他只知道，用天守关分散楚瑜压力，卫韫按计划去突袭北狄，楚临阳和宋世澜控着局面，剩下，就与他无关。
上辈子他把所有都给这世道，没给楚瑜任何点，这辈子，这世道又与他有什关系？
于是他平静补充道：“哪怕去看，也要去看看。”
上辈子看着她死，这辈子哪怕是看，也要去看看。
卫韫没说话，他静静看着顾楚生，许久后，他慢慢笑：“也好。”
他们。”
顾楚生应声，转头就要下去，卫韫叫住他：“顾楚生。”
顾楚生顿住步子，卫韫平静转头看他，神色间压抑着什：“等天守关稳下来，最迟不过今夜，
就会出发去北狄。去之后，你打算做什？”
“如今皇城可还好？”
“留五千轻骑在那里。”卫韫皱眉：“太子被杀，淳德帝身边人被换。”
姚勇停在他身前，对方笑笑道：“姚将军，别来无恙啊。”
姚勇不敢说话。
面前人模样他认识，可是他却不敢相认，因为那个人，明明……明明该死去才是。
——去年谋逆秦王殿下。
可是姚勇仔细看，却又看出几分不样来。这个人明显要年轻许多，眼角带着颗泪痣，更是与秦王完全不样。
顾楚生皱皱眉，有些不明白卫韫是什意思。
“你有这样心思，”卫韫沙哑着声音：“把她交给你，也放心。”
顾楚生体会出几分不对来，他转过头来，看着卫韫。
然而卫韫却已经是将目光移过去，顾楚生想想，不由得有些好笑。
个堪堪十五岁孩子……对楚瑜，又能想什呢？
顾楚生平静道：“那等会儿就会去凤陵。”
“你去凤陵做什？”
“只是救人，不是来陪你们打江山。”
顾楚生抬眼看卫韫：“如今姚勇已经废，皇帝也已经没，天守关替你守住，你要做什，按着你原计划去做，至于华京最后是谁，就不关事。”
成王败寇，华京是卫韫，淳德帝，还是那位，对于顾楚生而言，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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