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双手在胸前交握，闭上眼睛。
父亲站在原地不动。他心明显动摇
。大概是因为事情发展完全和他脑中剧本不
样。他原本或许以为，要是志摩子破口大骂心中怒火会更加炽烈吧。
父亲左手无力地垂下，握在手中菜刀当声掉在地上。
“
并不想刺你……”父亲低声说。
“你大可以刺。”
关键是父亲心里怎
想。看不见父亲表情，心中不安起来。
“…………因为受伤后遗症，不能再当牙医。甚至连老家都不得不卖掉。亲戚也和断绝关系。已经无所有。”
“所以觉得很对不起你。虽然知道道歉也无济于事，但除道歉，还是只能道歉。不过，希望你知道，也很恨他。打从心里恨他，居然让你遭遇到那样不幸。不知道几度想要找他报仇，可是凭介女子力量根本毫无办法。懊悔到几乎无法入睡。”志摩子巧妙地将所有责任推到男友身上，并将自己说成受害者。
“你和他还有来往吗？”感觉父亲声音里有些微妙变化。很着急。父亲怒火正逐渐平息。
“怎可能还有来往。连他出狱没都不知道。恨他，而且老实说，不想再被他缠上。刚才说是怕你才逃走，但更不想让他发现。”
父亲摇摇头：“那种事，办不到。”
志摩子再次深呼吸。这次是对自己生次好戏顺利演出松口气。但父亲却没有发现到这点。她缓缓地站起来，拂去连身洋装上泥巴。“这次非得躲得远远才行。”
父亲抬起头说：“躲得远远？为什？”
“因为，”她握紧手提包。“没有脸见你。你定光是想到在这里就很不愉快吧？明天起就从你眼前消失。”话说完，她从
心想，这女人尽挑好听话讲。先把自己讲成是逼不得已，然后再说大堆理由把过错全推到男友身上。显然她认为这做才是上策。
父亲沉默不语。不知道他作何表情，但他背影看起来比刚才小圈。
志摩子抬头看着父亲，脸部出现态度改变征兆。她恐惧之色敛去，渐渐恢复成种游刃有余表情。她整理裙摆，端坐原地。“不过想这种话说再多也没用，你定不可能会原谅。你打算杀，对吗？你打算杀，所以才会带菜刀来，对吗？你用那刺就会消气吗？”
父亲看着自己手边。他目光应该是落在菜刀上。那把半夜用儿子磨刀石磨菜刀。
“要是你那做就会消气话，”志摩子挺起胸脯，做个深呼吸。“就请你用刀刺吧。没有办法给你任何补偿，但至少可以平息你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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