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乔端详着画上
人，骑着高头大马，头发高高束起，额前抹额和身后披风皆是刺目红，
身银色甲胄威风凛凛。
与徐斯奕五官无比相称。
手机响起来，许乔从画上收回目光，伸长胳
没人敢应答。
胡正华目光落到张振身上：“张振，咱们这小剧组，也容不下你
。”
张振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胡正华意思，脸色青白不定。
这是，要赶他走？
他以为最多不过是敲打两句，谁知道胡正华因为许乔竟然能做到这份上。
早知道有今天，那试镜录像就该销毁，或者压根就不应该录。谁能知道剧组突然就发生应远这件事，又恰好被许乔救回来呢。
现在胡正华铁心要看，在他眼皮子底下，张振根本不敢有什
小动作。
胡正华将剧组人员都招呼过来，播放遍李成轩试镜录像后，又放遍许乔。
片场众人面面相觑，单看前个，李成轩表现其实还不错，中规中矩，演小道士个男二没什大问题。
但是与后面许乔对比，就有些惨烈起来，两人演技完全不在个水平线上。
到胡正华跟前。
默不作声看完全部，胡正华不发语。
张振惶恐地低着头不敢看他。
半晌，胡正华笑下：“这都没被你选中，张振，你眼光挺高啊。”
“你挑人是李成轩对吧，你说说
这记性，都忘他试镜什样，是不是特让你满意？”
*
许乔将丢到垃圾桶画卷拿出来，展平重新用图钉钉在画板上。
他闭上眼，徐斯奕脸在脑海里闪过。
良久睁开眼，许乔拿起笔，用颜料遮去先前不小心画上污渍，随后在画中那缺五官少年脸上，勾勒出徐斯奕眉眼。
略微突出轮廓深刻眉骨，线条利落眼睛，微微抿起唇……
许乔表演，浑然自如，活生生个小道士站出来。两相对比，甚至还能看出李成轩表演里对许乔模仿成分。
孰好孰劣，目然。
至于为什张振选李成轩，原因众人也都心知肚明，收多少好处那就另谈。
张振终于顶不住压力，哭丧着脸说道：“对不起胡导，犯糊涂。”
胡正华没理他，环视圈道：“今天是发现，还算好。没发现时候呢，是不是也有人这干？”
张振嗫喏回答：“李成轩表现确实，还可以……”
这话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心虚很，张振此时只希望胡正华可以不要再较真下去。
然而导演今天必定不能让他如愿。
“把李成轩试镜录像也找出来。”丢下句，胡正华站起身回到片场，“起来学习学习。”
听到胡正华这句话，张振眼前阵泛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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