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丈夫、儿子都没法站起来,贴春联活也只能由她来完成。许妈身材瘦小,刷到高处时就有些费劲。
她伸长手,仰着脖子耐心细致地点点刷上糊浆。这时,只细瘦白皙手接过她手上刷子。
许妈有些惊讶,侧过头就看到许乔,眼眶顿时红,结结巴巴道:“乔乔,你,你回来。”
许乔“嗯”声,刷好糊
许乔停好车,走进服装店挑两件羽绒服,又买些补品吃食放到后备箱。
第二天早,许乔将收拾好小行李箱放到车上,开车往家里赶。老家就在隔壁省,开车三四个小时就能到。路上有些堵,许乔早上出发早,也到下午快点时候才回家。
小镇位置偏僻,对烟花管制不严。路边有几个小男孩砸着摔炮逗弄小女孩,小女孩被那声响吓得哇哇哭,歪歪扭扭脚步不稳跑几步,被石头绊下就要跌在地上。
双手捞住她,小女孩泪眼朦胧,就见个电视上才有好看哥哥抱住她。
许乔摸摸她脑袋,看向旁几个小男孩,不赞同地笑道:“别吓到妹妹。”
年关越来越近,除夕前夜,许妈打来电话。
“乔乔,什时候回家啊?明天就要过年……”
许乔刚洗完澡出来,坐在床上拿干毛巾擦着头发,听到许妈问话手顿。
说实话他不太想回去,本打算过年自己出去随便逛逛就好。许乔总觉得那是许妈和继父他们家三口家,和他关系不大。去,坐在张桌子上,也说不上话,只是徒增几分尴尬罢。
但电话那头女声小心翼翼,拒绝话到嗓子眼,又被许乔咽下去。
几个小男孩你看看看看你,憋红脸,将手上摔炮藏到身后,使劲点头。
许乔将小女孩放下,将围巾拉高两分,往家方向去。
“那个哥哥好好看啊……”
小镇房屋大多是自建,许乔在个小院子前停下。里头是个二层小楼房,院子里有两片菜园,上头铺着塑料薄膜。
许妈熬糊浆,旁边放着春联,她踮着脚,正拿着刷子沾糊浆往门上刷。
许乔躺下来,低声说道:“明天回去。”
听到许乔话,许妈立即“嗳”两声,声音里多几分欣喜:“那妈做好饭等你,你弟弟就盼着你回来呢。”
许乔挂断电话后,盯着天花板上顶灯,良久叹口气,翻身下床换下睡衣,戴上口罩帽子出门。从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李飞飞也回家过年去,莫成弘配商务汽车停在这边。
开车出去,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几个小孩拿着电烟花棒嬉闹,到处都透着喜庆热闹气氛。
店铺商家都挂上红灯笼,远远看去,条街红色绵延成细细长河,灯光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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