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帽子摘下来,郑哲回手挂在小学栏杆顶端,走两步又返回去把兜儿里军匕掏出来扎在栏杆旁边冻土上,这样就没人敢趁着他跟人练手时候动他东西,要知道这年头腰里别着把甩刀或者卡簧绝对是混混象征,神经但凡正常点人都会绕道走
“打啥啊?”
“有事慢慢商量多好,上啥手啊?”
“哎操你妈劝这半天你俩咋还打呢?揍两下得没完没啊?”
劝架劝半天喊口干舌燥,冻哆哆嗦嗦,结果人俩就跟没听见样照样打,劝架也郁闷,寻思自己这灌肚子风整直放屁也挺没意思,就都该干嘛干嘛去。
郑哲饶有兴致看俩人打架。他觉得穿红棉袄那小孩真是生猛,虽然被扇好几个耳光,还咬着牙跟司机练,只可惜大人跟小孩体力终究是悬殊,红棉袄在男人身下翻腾半天被揍跟狗样,司机揪着他头发往地上猛磕,脑门咚咚撞在雪地上,动静又沉又闷。
,甚至有两个男脸皮更厚,干脆把不太烂箱子直接抗起来就走。
郑哲没跟着上去抢,倒不是他品行多高,主要是旁边人太多,他拉不下这个脸,要是就他自己,估计他也捡。
此时他就站在原地,腰杆标杆样直,脸被日光镀上层柔软淡金,瞳孔却是射出坚硬光。
对面大小两个人扭打在起,十分醒目,但是因为其中个人是大车司机原因,所以大家都装没看见,赶忙捡起苹果就走。
粗矮汉子揪着男孩头发,大嘴巴子扇啪啪响,“操你个妈,说车上东西老丢你,敢情都让你偷走!”
郑哲有点想走,结果刚迈开腿,就看见那小孩死命从司机手底下挣出来,不知道在哪摸出来半截铁签,抬手就开始往司机眼珠子上招呼。
郑哲收回迈出去脚,定定看着那个红棉袄。
红棉袄上半脸糊都是雪和泥,下半脸却很干净,明显是个小尖下颌,嘴型也挺好,红润润,偶尔绷紧,呲口极白小牙。
还挺俏。
因为前两天头上被人划个口子,出于爱惜头部目,郑哲戴好几天狗皮帽子,这帽子是艾金借他,尺寸不太合适,有点大,平时戴着没事,想打架可能会有点碍事。
他身下小孩也没话,穿着鲜红棉袄在雪地里轱辘,伸着腿发疯往司机脸上蹬。
司机半跪在雪地,费大劲才拉住他脚踝,跟扯条扑腾鱼似:“把棉袄给脱下来!这是买!操你妈!你啥时候上车?你家长呢?”
……
周围人大多数都是边捡苹果边看热闹,半天才有两个上去劝架,也不敢靠太近,都离远喊话。
“同志,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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