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可以回家,郑哲刻也等不,他急火火买火车票,将钱跟车都扔给想去西边骑马老孟,只身个人回老家。
都出来,也没老婆孩子,没牵没挂,在家呆着干啥啊,新来那几个小孩个个都跟事逼似,烦他们,出来躲个清闲,而且你年轻没经验,咱俩也是个伴儿。”
老孟跟郑哲解释半天,到最后竟有点掏心窝子架势:“你看这脑瓜子上回让张春明砸那德行,你还记得吧,就是用酒瓶子砸,你后来不还挨揍,哎,你可不知道,都寒心,现在点也不想看见他,还记得认识张春明时候他才二十来岁,现在当老大,能装逼,简直不把这老大哥放在眼里,跟你说也就是不想跟他般见识,说实在,就他那逼样,手打俩……”
郑哲闭上眼,深吸口气,满鼻子都是奶腥味。
他多希望自己只是做个梦,个掉进羊圈梦,梦醒他带着香皂味顾小红还在,就在院外杀鸡,他再怎野郑哲也不骂他,他咬自己,自己也愿意冒着三瓣嘴危险搂着他亲个嘴,总之怎也比现在强,整天除腥就是膻,还对着个长毛老汉子,这种日子郑哲实在是过够够。
就这咬牙忍到过年,老孟还是没有要带着郑哲回去意思,期间郑哲偷跑出去往张春明家里打过两次电话,还呼过他次,不是没人接就是没人回,郑哲没办法,只能整天望妇石似整天趴着门框往家望,神情极度凄切:“这是啥鸡巴地方啊,想回家!”
他说这话时候,老孟正在屋里给自己圈烟叶子。
这个冬天他已经习惯郑哲偶尔抽风似举动,本也不想管他,可风把卷纸烟叶吹到处都是,老孟无奈只得起身,将依在门口郑哲拉回去:“回啥家,你把门关上,太钻风。”
郑哲面皮灰黄,对着老孟他根本没心思收拾自己,整天窝窝囊囊,蓬头垢面,出门妆都不用化就可以就地要饭:“你不是说来避避风?这破逼地方风这大,你看看把脸吹,嘴唇子都爆皮,要回家!”
老孟听他都开始胡闹就笑声:“你们年轻人怎都这沉不住气呢,你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在牢里面有个牢友,那跑路,跑二十年,小伙跑出去,回家都谢顶,说来心酸,他躲这多年,最后因为偷东西赶上严打被逮起来,前面二十多年白跑,说多有点偏,你看看人家这毅力,你这才小半年就坚持不住要回家,你怎回家,你家现在搞不好就屋子警察等着抓你呢……”
在老孟阻拦学,郑哲浑浑噩噩又过个月,正在他觉得自己要疯魔时候,张春明那边终于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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