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天被踩脚,也是钻心疼,但他没有嚎,只是扶着门框稳会,将疼尽数忍过去,才开始去拦顾铭:“别打,别打,这是老乡,给点面子……”
顾铭过那个劲,也渐渐明白过来,他仔细打量郑言半晌,开始觉得不太对劲。
郑言比郑哲要白胖许多,外表其实有着很大差别,但这多年人总是会变,垮成眼下这个样,顾铭并不觉得稀奇,只是他对郑哲印象不仅仅在脸上,大部分停留在那压制性力量上,可刚才俩人对打中,郑言就像坨白豆腐,揍就散花,烂泥似堆在地上,提都提不起来。
顾铭觉得有些东西是天生,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装不来,也装不没,他不是傻子,还品出这里面哪里不对。
他怒火逐渐平息,甚至有点惊讶和好奇:“郑哲?”
张春天揉够脸,见顾铭没影,便起身出门,不成想条腿刚迈出屋就看见顾铭给后头人架着双臂,蹬着条长腿往地上人身上招呼。
那小弟满脸惊恐,看就拦犹豫不决,他本来不想拦顾铭,但看顾铭实在有点狂躁,少见横眉怒目,大有把郑言宰姿势,这才忍不住上手。
郑言满鼻子鼻血,却不恼怒,他抬手揪住顾铭腿,但因为顾铭力气大,腿又很灵活,他实在是揪不住,便只能撸下顾铭皮鞋,于是他便有武器。
郑言举着顾铭皮鞋跟顾铭脚对抽,即便脑袋被踢跟拨浪鼓似,嘴里还振振有词:
“为……为什要打人!有话不能好……好好说!哎呦……啊……你再这样,就别怪报警……啊……啊……不想扩大事件!为什不能好好说话……啊……你妈咋教你!”
顾铭说不上来什感觉。
他想起这个人,想起他跟自己做过事,后颈反射性起层皮疹,他瞪着眼,狠踹郑言计较:“让你装!装!装!”
郑言被踢满地乱转,他捂着头,摸爬间他发现顾铭皮鞋质量很是不错,比自己脚上鞋要好上许多,便忍着痛将顾铭鞋穿在自己脚上,将自己鞋脱下来,用鞋底子继续抽顾铭:“装啥啊?人家在这修门修好好装啥?你这人为什不讲道理!你说啊!你为什踹头!你说啊!是不是你是个哑巴!”
顾铭本来没想下力气打他,可听他嘴里振振有词,黑老鸹样没完没,便怒目金刚似,猛挣开身后人,两步将郑言从地上揪起来,拳砸他鼻血开花。
郑言被砸眼眶泛红,他捂着鼻子后退两步,正好撞在张春天怀里,还顺便踩张春天脚,他泪水簌簌而下:半晌都睁不开眼:“你够狠,竟然使出鼻酸儿这种下流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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