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有些意外，只以为他是喝多
酒，就继续说：“就是
个人
性格，往往从个人小时候就能看出来，你那个兄弟啊，他小时候跟在他爸后头放鞭炮，连个火都不敢点……”
说完他又顿顿：“他就不是那种敢下狠手人……”
顾铭黑眼珠在眼皮下悠悠转。
他从不抽烟，也不大喝酒，偶尔喝次就蒙，但他此刻脑子却是不蒙，他忽然明白他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心知肚明，却非要拿到场面上来说，那就是在讲人情，等表示。
不过顾铭并不排斥，也觉得人家理所应当，况且这样人实在不多，能遇
老崔可真有病，但同时他又觉得崔茂银这个人实在是聪明，太会骗，因为崔茂银之前干过传销，就是领着帮人挤在个小屋子里，整天对着镜子喊加油，练他口才极佳，在搪塞警察跟同行实在是把好手，顾铭讨厌话痨，可听崔茂银滔滔不绝跟警察胡掰，也觉得十分动听。
于是他在崔茂银带领下，跟本市各大警局人都多少有些联系，时不时也能坐在起吃饭喝酒，这在这个年代比较稀松平常，不像八九十年代，警察跟流氓就跟猫抓耗子似，不共戴天，现在时代在进步，黑社会大哥跟警察队长也终能更进步，和平共处。
而且国内黑社会严格来说也不算黑社会，香港好歹还有什
新义安，14K，大陆这边基本上没有能拿得出名号，都是仨伙俩对，在当地瞎混，慢慢开起来两个场子，有点实业，也算是大哥，平时相互间打架斗殴，没打伤亡也不属于犯罪，警察拘也拘不过来，熟就口头警告，而随着黑社会越发向生意人靠拢，双方是
发财你升官，所以般没事，就也没之前那激烈对抗。
只是顾铭这次犯实在有点厉害，本市规定医院收治刀枪伤病患必须要报警，所以秃子这事警察必然要干涉，崔茂银跟警察和好阵子稀泥才算把这事平，找个小兄弟自首认罪，等出来后给买房娶媳妇，也算那几年大牢不白蹲。
这期间王队多少是出力，平事之后，顾铭作为当事人不好不出来露个脸，打点打点。
于是过个星期后，几个人去香格里拉开桌，酒过三巡，王队拍着顾铭肩膀，很少见跟顾铭表示出亲昵，而以往王队总觉得这小子阴嗖嗖，摸他总觉得晦气。
“小顾，你捅人那个兄弟，以前跟个小区。”
顾铭没太大反应：“哦。”
“知道什叫三岁定八十？”
顾铭很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拽学识，但这个人是警察，他不能发作，只是在心里猜可能是人三岁人也能搞定八十岁，但他想想还是没说出口：“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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