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继续道:“走、走是好事,对你们都是个解脱,现在又回来,就、就算他喜欢你,他已经成这种东西,你还指望能跟他过辈子?”
“回头是岸,鬼跟猫和狼样,天生喂不熟,留它们在身边,说不定哪天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下。”阿颜说:“、是为你好,如果他敢害你,就算拼命也、也要……”
林言轻轻地挂电话。
不知道什时候开始他已经没开灯习惯,萧郁不喜欢光线,两人在家闲着时直过得特别省电,对面居民楼灯火给屋里提供线光亮,那鬼坐在窗边琴凳上,宽肩,腰背挺拔,玉般脸映着夜色深蓝,那猫则缩在角紧张窥视着他,杏仁状绿色鬼眼在某个角度看去亮像两只灯泡。
他和萧郁在沈家园订那张桐梓木古琴送到,连同琴架和木椅起摆在窗前,古色古香,潮湿夜风把纱帘吹鼓胀如帆,萧郁手指勾勾琴弦,悠长声弦响穿越时空而来,空旷而寂静,那人撩起衣袖,坐在琴边静静思索,指尖阕《幽兰》如空山鸟鸣,未干白衣贴在身上,显现出好看背部轮廓。林言掐灭手里烟,走上前从身后搂住他:“乖,先来洗澡换衣服。”
手揽着他肩膀把他横抱进门,小心放在沙发上,之后个人在窗前站着,客厅没开灯,暗沉沉,林言点根烟看着萧郁背影发呆,火星明明灭灭,只满腹心事眼睛。
电话机小红灯提示有未接来电,阿颜打来,从在医院分开后直没有接到小道士消息,倒是尹舟在学校见他几回,说他除打工就是在找那个失踪庙主人,林言把电话打回去,阿颜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才犹豫着说他接到庙主人消息。
林言神经下子绷紧。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该告诉你声,师、师父今天说他要去山西办件重要事,让好好上课别联系他,记得你说那座墓也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有关系……”
头皮微微发麻,林言瞥眼萧郁,暗道招不行竟然又来招,小道士听他不说话,吞吞吐吐道:“林言,知道这个请求有点过分,如果……如果这事真跟师父有关,你能不能手下留情?”
低头时贴上萧郁湿漉漉长发,琴声停,断在个抚半高音上,
“师父是唯亲人。”阿颜恳求道。
林言沉默会,说句放心。
“他肯放们马,们绝不难为他。”他听见小道士在那头松口气,接着反问道:“你、你们?他回来?”
林言没否认,小道士声音沉下去,犹豫很久,问他:“你打算怎办?再跟他纠缠会要命。”
林言心里募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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