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这才清醒
，肿眼泡因为瞌睡蒙着层水汽，她其实年纪不大，只是被圆鼓鼓
脸和过细眉毛显得老，回过神后打量着眼前顾客，视线落在林言脸上时忽然停住，不自觉拢拢耳后头发。
“住几天？厨师下班，只能做饺子，米饭和面条，来点什
？”
林言犹豫道：“先住三晚上吧，要两间房，
间标间，间……嗯，大床房。”
“你们三个人？有三人间要不要？大房间，两个衣柜。”女孩很殷勤。
尹舟把包扔在地上，下子来精神：“要三人，三人，晚上联机打游戏，林子咱俩好久没刷通宵。”
对面指：“喏，就那，全镇最大家。”
顺着他手方向看去，栋二层楼房分成两间相邻铺面，左边家亮着灯叫“友谊超市”，右边家叫“佳佳宾馆”，不远处还有家发廊，没名字，门前黑白格圆筒转个不停。
出租车很快开走，黑漆漆街道上只剩三个背着行李年轻人，夜风很大，吹衣摆呼啦呼啦响，四周草木凄凄，偶尔传来声狗叫，会听起来在东边，会又好像换方位，让林言想起小时候过年回老家，村子里似乎只有条狗，无处不在但又从来没出现过。
它仿佛只想提醒别人这里有狗存在而已。
“走吧。”林言深吸口气，带头朝马路对面走去。
林言有点为难，指指身后：“
还带个呢。”
尹舟不以为然：“他不是整天飘着就行？你让他在外面看门，这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住着怪瘆人。”
服务员好奇也跟着朝林言身后看，林言怕尹舟冒冒失失把带鬼事说出去吓着她，刚想点头凑合夜算，萧郁从后面贴上来，二话不说箍住他腰，路摸到胸膛，柔软舌在耳垂上来来回回舔。
林言不敢动弹，全身肌肉都绷紧，那鬼变本加厉隔着牛仔裤揉他下身
宾馆玻璃门里亮着黄色灯，门已经很旧，玻璃上布满油渍和手指印，没有人想要擦它下，“佳佳”两个红色塑料字贴在门上，第二个“佳”人字旁竖脱落，林言盯着它，总觉得有些不吉利。
店面实际比从外面看起来要大不少，进门往右转是间餐厅，没有顾客，老实木头柜台前个穿黑套装服务员正托着腮打瞌睡，脸圆圆，涂很厚粉，齐刘海，头发太少没办法全部遮住，晃脑袋就露出小块额头。
柜台上摆着些包装俗艳，叫不出名字饮料，墙上块白板写着菜谱，大概天晚缘故，最上面几道菜名都划上黑杠。
店里安静极，胖服务员被推门声惊动，不情愿哼唧：“住宿还是吃饭？”
“住宿。”林言说，“也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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