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舟补充道：“对，
看到
盏灯台
边缘有个小缺口，接下来连续几盏都有，当时还以为是工匠做出记号，没在意。”
阿颜忽然抖
下，轻声道：“咱、咱们刚才走地方……真是甬道
？”
林言也不禁打个寒噤，虽然不记得来时墓道是不是正常，但现在回忆起来，每块砖石样，每盏灯台样，简直像放在电脑中复制粘贴出来，与其说它是人类建筑产物，倒不如说它是段被创造出完美幻象，换句话说，如果甬道不是甬道，那他们直在什地方打转悠？
也许直在段泽棺前，棺中枯骨看着他们在原地走圈又圈，怨毒而森冷双眼睛，不，不是眼睛，是两个黑洞，嘲讽着他，拐走生前爱人小偷……
没来由罪恶感让林言全身发冷，瞥眼书房中间那口腐朽棺木，强迫自己收回思绪，用笔重重在纸上划道：“如果是咱们感官出问题，那屏蔽感官再来次，是不是就不会受影响？”
想看，墓道是直，咱们却拐个百八十度弯又回来，这不符合常理，就算所谓唯物主义对这儿不适用，怪事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生。”
林言从包里掏出笔和纸，抬头问道：“你们说，人在什情况下会在原地绕圈子？”
受他影响，众人也开始平复紧张情绪，凝神思索。
“不认识路，到没去过地方，走着走着就会绕回来，爷爷说跑到远处山里，很容易被狼吃掉。”
“可能是路变，不是原来那条。”阿颜说，“但刚才倒没发现变化地方。”
话音刚落，书房门砰声开。
“什东西？”尹舟惊叫，那朽烂木门像被风吹着，吱呀吱呀晃动，然而众人等许久，没人进来，门外是无尽黑暗。
书房中卷进
尹舟抓抓脑袋：“也许是出现幻觉，以为自己在走直线，实际根本不是。”
林言把几种可能性都写下来，看会儿，总结道：“总之要路有问题，要咱们出问题，外面怨气冲天，连头骨阵都引动，说不定这甬道是另种防盗机关，让人有去无回。”
萧郁抿着嘴唇想会儿，忽然捏住林言肩膀：“砖块，砖块和灯台都不对劲！”
林言时没明白，萧郁补充：“方才走时留意过地上青砖，每块都模样，墓道人为修筑，历时百年就算从未有人踏足，怎会连上面苔藓都没区别？”
众人都愣住，各自回忆在甬道中场景，刚刚为寻找岔路之间接缝，每块砖都仔细检查过，确如萧郁所说，砖与转之间差别极小，林言还暗自赞叹明代建筑精良，但转念想，砖石本就是批量生产，相似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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