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提着口气,视线齐聚在桌子正中保险箱身上,没有人敢开口,又过许久,林老爷子才观察着他脸色,小心问道:“路老师,怎样?”
路成荫摇摇头。
林言刚要露出失望神色,只听路成荫忽然低声念道:“栗色暗暗,如古今铁,敦庞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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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供春手制树瘿供春壶完品现世,这辈子,就算没白活。”
路成荫准时到来,没早分钟,也没晚分钟。
饭局进行得很快,因为提前打好招呼,这顿饭,不敬酒,不客套,该吃饭吃饭,该谈事谈事,这家北京最为传统与豪华五星级饭店里,满桌玲琅菜色配着热水,活生生像在街边吃地锅鸡。
不过,海参鲍鱼上再多,路成荫心里揣着事,吃什都没有滋味。
当服务员将菜品撤走,林言把锁着供春壶保险箱放在桌上时,路成荫双手微微发抖,那双总是迷迷茫茫眼睛里,突然闪现出狂热光。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保险箱,将壶捧在手里,打着手电反复观看,指尖久久触摸壶身每道细小纹路,感受着紫砂温凉触感,温柔得像在抚摸情人肌肤。
不得!”
说着赶忙上前:“妈也来,今天这打扮,吃完饭就别去跳广场舞吧?”
他妈顺手给他脑瓜崩:“这孩子,就知道埋汰亲妈!”
“就是,你妈在家梳妆打扮老半天,给点鼓励,给点鼓励嘛!”林老爷子赶忙附和,面给林言使眼色,果不其然,俩人大步往前走着,林母唠叨还余音绕梁。
“咱家这几个,老小,个比个痴,就知道研究那些个破东西,饭也不做衣服也不会添,要不是你妈接地气,饿都饿死你们三回……”
大家都愣住,林老爷子试探道:“您是说,这把壶,是
打开又放回壶盖声响,轻微地连初夏到来时,树梢惺忪蝉都无法惊扰。
所有人都屏息沉默,生怕打断路成荫思绪。
房间里服务员也都被这肃穆气氛所影响,为大家添水时,脚步声几不可闻。
路成荫像着魔,忘身在何处,也忘周遭人,他额头渗出汗珠,不住地喃喃自语,时好似狂喜,时又好似陷入解不开难题,万千思绪翻涌,他嘴角肌肉微微抽搐,自己和自己做着艰难斗争。
不知过多久,他长长地抒口气,用天鹅绒布将茶壶包好,轻轻放回保险箱。
林言走到萧郁身边。
萧郁有些紧张,低声问他:“还可以?”
林言笑着竖起大拇指:“帅,帅得现在就想脱裤子!”
萧郁听完前半句刚有些释然,就被后半句噎住,愣半天,轻轻推推林言脑门:“没点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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