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九思应声道,“母亲想得周到。”
“那是想!”顾朗华突然出声。
柳玉茹没忍住,“噗嗤”笑出来。顾朗华听到这笑声,有些尴尬,柳玉茹也有些尴尬,忙低头,假装什都没发生过。
江柔轻咳声,接着道:“们在扬州产业太大,全都搬走也不现实,去新地方,也要有个适应,所以和你父亲就想着,们会先去探探路,看十三州里,哪里合适些。到时候们就先在那边开几个店,然后逐渐将重心转过去。在扬州产业,土地庄园,们也会慢慢变卖,但这事儿咱们不能让人发现,不然王善泉会做些什,咱们不好预料。”
柳玉茹听着江柔话,想想道:“那,不知何时才能定下来去哪里呢?”
顾九思莫名其妙看柳玉茹样,江柔拉拉顾朗华袖子,顾朗华冷哼声,摔袖子,和江柔起坐到顾九思边上,僵着声音问:“可好些?”
说完,不等顾九思说话,顾朗华就道:“看你骂得动人,想必好得多。”
“行行,”顾九思不耐烦道,“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
“你这个逆子……”
“老爷,不是说好好说话吗?”江柔嗔怪,顾朗华僵住动作,这才坐下来,干脆句话不说,扭头看着窗外,不搭理顾九思。
“快则两月,慢则半年。”江柔皱着眉,“已经派人去京中寻哥哥打听消息。如今他没有给们消息准备,可见形势算不上严峻,们也不必杯弓蛇影,先好好过日子吧。”
柳玉茹没说话,她揣摩着,若是皇帝决心除掉梁王为新皇铺路,他已经病重,那梁王谋反就是这些时候事。如果照着那梦境,江尚书逃不开,不仅逃不开,或许还牵扯颇深,所以如今也不敢给顾家通风报信。那这样漫长个试探时间,或许正是最后顾家没能逃出扬州
顾朗华不搭理顾九思,顾九思嗤笑,扭过头去,看向另边窗外。
不理就不理,谁怂谁是孙子。
柳玉茹瞧着这阵势,有些想笑,却又要板着脸。江柔轻咳声,柔声道:“九思好些,和你父亲也放心许多。昨天事儿,夜里和你父亲商量过,觉得后续处理,应该同你和玉茹起来。毕竟你们也成婚,不是孩子,们也不能凡事儿都大包大揽,总要带着你们学着些。”
顾九思听这话,垂眼眸,低低应声“嗯”。
江柔抿口茶,接着道:“昨个儿和你父亲商量,如今王善泉做这事儿,明摆着是冲着你舅舅来。们暂时不能确定背后人是谁,可能是陛下,也可能是其他人,但无论如何,顾家还留在扬州,怕都有些风险。王善泉是节度使,咱们商家不与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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