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仪式让
江柔瞧着柳玉茹,眼里含着笑,她慢慢转过头,看见顾九思从马车上走下来。
他穿着身蓝衣,头上绑布冠。他消瘦许多,身高似乎又往上抽几分。更难是,他收原来那张扬性子,静静站在江柔面前,气质内敛又温和,像极个读书人。
江柔不知道为什,看着这样顾九思,便有些眼酸,可她却还要强撑着自己,笑着看着顾九思恭恭敬敬行礼,沉稳道:“见过母亲。”
江柔勉强笑着,吸吸鼻子道:“就两个月不见,怎就学会这些虚礼?”
“以前爹总说没个正形,”顾九思笑着道,“如今就想着,也该长大成人。也不知道长大成人该怎做,就想着先从这些虚礼学起好。”
对幽州好奇,就直坐在马车里四处张望。而顾九思同周烨借书,路上就本本研读着。
周烨早早让人先给顾家通信,顾九思和柳玉茹回城当日,江柔和苏婉起候在城门口,柳玉茹坐在马车里,卷着车帘探头往外看。
幽州和扬州不同,扬州气候温热,处处都是垂柳小溪,带着种说不出精致匠气。而幽州则是大开大合鬼斧神工,周边树木排排生得笔直朝天,树叶却是极其稀少,完全没有扬州那种热闹绿意。
幽州男儿豪爽,说话声音极大,路上柳玉茹就瞧见青年驾马从他们马车边上过去,欢歌笑语,与那千里荒芜沧州截然不同。
两人来到城门前,江柔和苏婉令人候着,柳玉茹老远瞧见她们,激动道:“是娘和婆婆!”
“也是好事。”
江柔没有问顾朗华,接顾九思话头道:“你能变好,也很高兴。好,不多说,”江柔侧身道,“入城吧,家里已经准备好饭菜,就等着你们回来。”
说着,大家伙招呼着柳玉茹和顾九思往望都进去。
顾家买下宅子,在望都最好地段,到门口,柳玉茹就知是顾家风格。这宅子原本就是个江南人士建起来,保留江南园林特色,在望都这种水源不算充沛地段,在院落中修建水榭。
柳玉茹和顾九思站在门口,跨过火盆,接受江柔用艾蒿沾水轻轻拍打在头上、肩上。
顾九思从书里抬头,用书抬起车帘,看见站在远处江柔和苏婉,他笑笑:“你眼神到是好。”
马车停下来,柳玉茹激动下马车,高兴冲道苏婉面前,大声道:“娘!”
苏婉眼里带眼泪,看着女儿跑到自己身前,把抱住自己。
柳玉茹小时极其活泼,但打从张月儿进府后,便直收敛着性子,哪里有这样情绪外露时候?可见是高兴极。
苏婉轻拍着柳玉茹背,吸着鼻子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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