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罪，日后无间地狱，咱们俩
起去。”
柳玉茹笑
笑：“到时候，
给你作伴。”
顾九思
“个普通人不是万能
，们只是尽力生活，但不能每次出事儿都觉得是们做得不够好。没有你这样良善，九思，活在这世上，就是努力生活，在活下来之余，才能想到为别人做什
。人不犯，不犯人，人若犯，不饶人。你选条本就是善恶难辨路，你要入仕，要为百姓做更多事，那你就注定要做些违心事，你只要尽你力，做到你能做得最好，那就够。”
“能理解梁家反抗，可不能接受。若今日你杀这些山匪，你就觉得难安，九思，那就把官辞。”
她看着顾九思，神色平和：“不求你大富大贵，也不求你封侯拜爵。这条路不适合心底纯善人走，你不用完成杨文昌遗愿，你就在家里，继续当你顾公子，帮打理下账就好，好不好？”
顾九思没说话，他看着柳玉茹眼。
他内心挣扎着，他几乎就答应柳玉茹。可是在他开口前瞬间，顾家当初奔走窜逃、杨文昌血溅法场、沧州流民,bao乱画面在他眼前闪过。
你要是什都听，那就答应，第要对自己好点，第二开心点，第三别怀疑自己，第四喜欢自己……”
顾九思听着她条条数着，忍不住笑：“那你呢？”
“嗯？”柳玉茹枕在他臂弯，抬眼看他，那茫然样子让顾九思心头发暖，想是被春光照在心尖，他瞧着她，“说都是让对自己好事儿，那对你该怎好？”
“已经够好。”
柳玉茹见是这个问题，她伸手抱着他紧紧：“你对这样，知足。”
他开开口，却突然发现——
“做不到。”
他沙哑出声：“让就这看着这世间动荡至此，却置之事外，做不到。”
柳玉茹笑：“你明白就好。而且，你也无法置之事外啊。”
柳玉茹叹息：“人辈子，总会遇到这些事儿。九思，咱们不是圣人，们求，也不过就是个自个儿心安。”
顾九思眼里带歉意：“玉茹，你跟着，受苦。”
“哪里有。”柳玉茹笑起来，“不跟着你，就不能当柳老板，也不能被人疼。你看哪家娘子能像样造次？”
“大家都是吃饭只能吃几口，坐只能坐在凳子边上，睡要比夫君睡得晚，醒要比夫君醒得早……算起来，日子已经好得很。”
“可是让你遇险……”
“那不是你让遇险。”柳玉茹握住他手，认真道，“是那些坏人让们遇险。九思，你不能把所有罪过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得明白，你就是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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