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负？”
“凡事都觉得自个儿能做好，这不是自负是什
？事事完美，那是圣人，可大家都是凡人，凡人就会犯错，犯错又怎样？有什不可原谅？错就错
，吸取教训往下走就行。”
说着，顾九思停下步子，他抬起手，用手去挤柳玉茹
脸。他把柳玉茹脸全都挤在
起，看上去肉嘟嘟，柳玉茹睁着眼，眼神里全是茫然，顾九思瞧着，就忍不住笑：“大家都是第次来这个世界走这遭，都没经验，走得跌跌撞撞没什，谁都别笑话谁，而且，
还在呢。”
柳玉茹听到这话，她慢慢笑。她抬起手，将顾九思手推开，抿唇道：“说话就说话，揉脸做什？”
话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个急促男声：“顾大人可在这里？！”
印红似乎有些气愤，鼓着腮帮子不说话。柳玉茹被闹得头疼，扶额道：“行行，送回花容吧。”
说着，柳玉茹站起身来，同印红吩咐几句，便走出去。
顾九思和沈明嘱咐声，赶忙跟着柳玉茹走出去。
两个人走在长廊里，今天天气不错，明月高照，却还是有些冷。顾九思看着她低头不语，伸出手去，用小指头勾她指头，柳玉茹抬眼看他，眼里带着不解，顾九思笑着道：“有什不高兴，同说呀。”
柳玉茹苦笑下，她叹口气，慢慢道：“其实也不是难过。”
柳玉茹和顾九思都愣愣，他们同时回过头去，就看见叶世安跟着个仆人，从转角处走出来。
叶世安身上沾染着血，脸色苍白，顾九思顿片刻，随后忙道：“叶兄怎在这里？你当再休息几日……”
“来不及。”叶世安只手按着伤口，急促道，“在路上遇到梁王军队，估计他们是往望都赶过来，就星夜兼程赶来，想来通知你。”
“梁王军队不在前线，来望都做什？”
她转过头，看着长廊前方：“就是觉得吧，吵嚷着抓凶手，可是抓抓去，最后才发现，凶手是自个儿。”
顾九思愣愣，柳玉茹转头看他：“做得不好，是不是？”
顾九思没说话，柳玉茹手里抱着暖炉，眼里带些茫然：“其实理解梅姨，刚才想，如果是她位置，在顾家干十几年，上来却让个什都不懂小丫头压着，谁都服不气。可是当时怎就没想到呢？”
柳玉茹苦笑：“现在能想明白，当时怎没想到呢？怎没想到多问问他们过得好不好，没想到大伙儿会不服气，从把他们当成‘伙计’而不是人那刻开始，这件事就注定，可是……”
“那又怎样呢？”顾九思抬手揽住她肩，高兴道，“玉茹，别想这多，做人不能太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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