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舅舅这个人，”顾九思慢慢道，“可能有点难搞。”
“嗯？”
柳玉茹抬眼，有些茫然：“难搞？”
“嗯，”顾九思有些担心，他想
想，同柳玉茹道，“要不你拿个纸笔来记
下？”
柳玉茹有些茫然，顾九思从旁边翻纸笔过来，递给柳玉茹，随后道：“你准备记，开始说。”
后哪里忍得？昨天早上宣布让她搬进静心苑，晚上就起事。但们就等着他们闹呢，他们以为让太子领五千精兵出去是做什
，游山玩水吗？”
顾九思轻嗤声：“太后习惯陛下
忍让，陛下当初在她帮助下登基，她就直以为陛下不会杀她，要杀早杀。可她却忘，陛下虽然是文臣出身，但始终是当年幽州节度使，骨子里带着血性，不杀他们完全是为南伐计划。他们如今在朝中上蹿下跳影响南伐之事，陛下要安内，自然会安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昨天夜里们就在宫城里布防，等着他们攻城呢。”
“清理干净？”柳玉茹给顾九思倒茶，顾九思点点头，淡道，“干净。”
他说这话太随意，让柳玉茹忍不住抬眼瞧他眼。
如今这些事对于顾九思而言，仿佛已经是习惯，见怪不怪。柳玉茹起身坐到他身边去，拉他袖子往上卷去，检查他道：“你没受什伤吧？”
柳玉茹提着笔，点点头，片刻后，就听顾九思描述道：“首先要准备四个侍女专门伺候他起居，这四个女人必须长得好看，还不能是样好看，得各有风情，各有所长，个会跳舞，个会奏乐，个会按摩，个会做事儿。他每天早上定时在早朝前半个时辰起床，他衣服必须要用出云阁龙涎香熏过，发冠必须在南街珍宝斋专门定制，他漱口水必须是晨间露水，以前是需要花露，咱们家院子里花不够，就先算，但是得赶紧种起来，至少要表个态度。他口味比较复杂，基本每天都需要不同菜系，所以
“没有。”顾九思赶紧邀功，“昨夜还带只小队突袭他们主将，他们主将首级都是斩下。玉茹，你看，你家夫君真是文可治国武可安邦，简直是文武双全，你眼光太好。能从千百纨绔子弟中选出顾九思，这定是你这辈子做得最好买卖。”
他说得起劲，柳玉茹看出他高兴极，她也没打搅他，就是看着他抿着唇笑。顾九思自夸会儿，突然想起来，转头同柳玉茹道：“哦，还有个事儿。”
“嗯？”
“舅舅，”顾九思犹豫着道，“后天应该就会从牢里出来，在他找到府邸前，暂时会先住在们家，你安排下吧。”
柳玉茹应声，温和道：“放心吧，家里事会安排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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