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祥在旁听到这话,急促道:“太子殿下怎能同王家那些上不台面货色混为谈?您……”
范轩没让张凤祥说下去,他抬起手来,打住张凤祥话。
他看着叶世安,眼里带些回忆。
许久后,范轩出声道:“你话,朕明白。你回去吧。”
叶世安狠狠叩首,同顾九思起告退。
口气道:“世安,你意思明白,但如今不好提这事儿,且再等等。”
“陛下,如今太后刚刚失势,朝内动荡,此时不提,日后便更不好提,”叶世安跪在地上,急切道,“太子乃大夏未来之希望,放由他这样人教导,多日便多日危险,陛下,此人不可再留。”
“世安,”范轩有些头疼,“理解你心情,但朕有朕考虑,黄河水患之事才是最重要……”
“陛下!”叶世安提声音,“黄河水患重要,难道大夏未来,太子德行,这不重要?!”
“陛下,”叶世安抬起头来,认真看着范轩,“过去臣担心陛下觉得臣对洛子商是因私扰公,不敢多做他言,可今日话已说到这里,臣也豁出去,陛下可还记得,臣父亲是如何死?”
顾九思同叶世安走出来,他们两并肩走下台阶,顾九思沉默很久,终于道:“当年在扬州时候,未曾想过,竟真有看你哭天。”
叶世安听着,他笑笑:“不过做戏罢,都过去事。”
顾九思没说话,他没有揭穿叶世
范轩愣愣,叶世安身子微微颤抖,他捏紧拳头,红眼眶,倔强看着范轩道:“陛下可知,洛子商掌权之时,有多少百姓无辜冤死,多少人家破人亡。洛子商心中根本就没有百姓,他心中只有权势,为权势什都做得出来。他这样人,提什黄河水患?不过都是斗争之中托词,陛下近日若不废他,日后又拿什理由废他?!”
范轩没有说话,叶世安直起身子,他胸膛剧烈起伏,似乎是在极度控制着自己情绪,他贯都是翩翩君子,少有克制不住自己情绪时候,偶然这次,便看得人心里难受起来。
“陛下,”叶世安声音沙哑,“臣当年,也是父母健在、家中和睦,臣少年成名,顺风顺水,当年参加前朝科举前,父亲还同陛下起喝酒,说想要看看臣本事,看臣能否在此次科举之中三元及第,不负叶家盛名。”
叶世安说着,眼泪落下来,范轩静静看着叶世安,叶世安闭上眼,低哑道:“可父亲看不到。只因为叶家不愿意向王善泉低头,只因为父亲想保留份风骨,不愿向洛子商折腰。陛下,这样没有底线、不择手段人,您多留日,就不怕太子殿下变成下个王家公子吗!”
“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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