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遇到些事儿,来得迟。”
那人同王厚纯说声,随后便走到顾九思边上来,笑着行个礼道:“下官永州知州王思远见过顾大人,家中有事来迟,还望顾大人见谅。”
他虽然说着“下官”,可举手投足之间却没有半分恭敬。知州这个位置,便是州最大长官。范轩称帝后,吸取大荣经验,军政分离,分成知州和节度使共同管理州,除幽州由周烨统统管以外,其他各州军政都相互分离。如今没有战乱,王思远就是永州土霸王,虽然品级不如顾九思,但实际权力却不比顾九思小。顾九思心里稍
色如常,似乎是料到,他甚至还刻意将杯子放低些,做出晚辈姿态与秦楠敬酒,随后恭敬说句:“秦大人客气。”
两人把酒喝完,秦楠点点头,也没多说,他转过身去,走到顾九思面前,给顾九思规规矩矩敬杯,然后就下去。
他这出将所有人都搞得有点蒙,傅宝元见顾九思盯着秦楠,似是怕顾九思不喜,赶忙上去给顾九思道:“秦大人与洛侍郎是亲戚,他生性脾气腼腆,上来先同洛侍郎喝杯,定定神,您别见怪。”
“亲戚?”顾九思有些疑惑,洛家满门据说都在当年没,又哪里来亲戚?
傅宝元赶忙回答:“他是洛大小姐丈夫,算起来当是洛侍郎姑父。和洛大小姐成婚后没几年,洛大小姐就没,洛大小姐走后不到两年,洛家就……”
傅宝元看眼秦楠,见秦楠神色如常,应当是听不到,于是就蹲在顾九思身边,继续小声道:“听说,他原本是寄养在洛家,洛大小姐和他是私奔来荥阳,所以直没回过扬州。当年洛大小姐去得早,只留个儿子给他,他也直没续弦,如今孩子大,考个功名,派到凉州当主簿,如今他就个人照顾着老母亲在荥阳生活,个人久,那个性情上多少有点古怪,好不容易见到个亲戚,做事儿没分寸,您也别见怪。”
顾九思静静听着,时竟也不知道傅宝元这些话是给秦楠说情,还是在挤兑秦楠。他面上不彰显情绪,只是道:“这多年,他也没有个续弦?”
“没有。”傅宝元叹口气,“秦刺史对发妻片痴心,合葬坟都准备好,估计是不打算再找个。”
顾九思听这话,点点头,正打算说什,就听外面传来声通报:“王大人到!”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都面带喜色,连忙站起来,王厚纯更是直接从位置上跳起来,往门边急急赶过去,顾九思转过头去,便看到位头发斑白老者走进来。他穿着绯红色官袍,笑着和人说这话,王厚纯上去,面带高兴道:“叔父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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