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睡过去,柳玉茹和顾九思起趴在地上,柳玉茹举着小树苗,小声道:“他是不是睡过去?”
顾九思想想,从旁边砸个小石头过去。
秦楠没有理会,顾九思给柳玉茹使个眼色,两人趴着退到远处,这才跳起来拉着赶紧跑开。
两个人跑远,互相给对方掸
秦楠背对着他,他张口:“子……”
“秦大人,”洛子商打断他,“你叫来来意,明白。你要同说道理,也知晓。可也得告诉秦大人。”
洛子商说得认认真真:“前二十年不曾来,如今便无需告诉其他。活得很好。”
“洛子商,”洛子商捏紧手中折扇,盯着墓碑上字,字句从唇齿之间出声来,“个人,也活得很好。”
秦楠没有说话,在言语之事上,他虽为刺史,却呈现出种异样笨拙。洛子商恢复冷静,他恭敬行礼,而后告辞离开。
永不入扬州。
是多大恨,多大怨,多大悔意,才能对扬州这个出生地,发出如此毒誓。
柳玉茹和顾九思静静听着,心里都充满疑惑,而洛子商听着这切,他喝口酒,慢慢道:“为什不入扬州?”
“有她太爱人,也有她太恨人,太爱或者太恨,都足以让个人离开。”
洛子商没说话,他捏着酒杯,好久后,又慢慢放开。他转过头去,看着洛依水坟墓,低声道:“罢,都过去。过去事儿没意义,姑父,”他转头,朝秦楠艰难笑笑,“你都该向前开。”
秦楠个人站在墓碑前,他站好久,叹口气,慢慢道:“说服不他,也不愿多说。”
“依水,”他低笑,“终究还是有私心。又想着他认你,你会高兴。可终究希望,他或者那个人,永远不要再出现。”
“们在荥阳活得很好。”秦楠坐在地上,轻轻靠着墓碑,温和道,“往事不可追,过去,你也别惦念,好不好?”
“你看这个孩子,他活得比想象好太多。他不愿意,也就别羁绊。”
秦楠说着,就靠在墓碑上,没再动。
“不能向前看。”
秦楠摇摇头,他站起身来,走到洛依水坟墓面前,声音平和:“会永远记得她好。子商,同你说这些,也是希望你不要忘记。”
“你不知道你母亲为你付出多少。”他用手指拂过洛依水名字,声音带几分遗憾,“她是真很爱你。”
“不信。”
洛子商冷声开口,秦楠顿住动作,洛子商慢慢站起来,他捏紧拳头,声音里淬着冷:“如果她真爱,”他盯着墓碑,“就不该把带来这个世间又不闻不问!不该为己之私生下,又仿若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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