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茹轻描淡写说句,她想想,手肘搭在小桌上,瞧着叶韵道:“你是如何想呢?你年纪也不小,你叔父不管你婚事?”
“管是管,但也不敢多说,怕伤着心。”叶韵平静道,“说句实话,其实也没有多想过,就是觉得,家里让嫁给谁,就嫁给谁,若婚事能给别人带来几分快活,便也是好。”
“你……”柳玉茹皱起眉头,叶韵笑笑,“说来也不怕你笑话,之前家里是给相看江大人。心里也是有几分心思。”
说着,叶韵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低头道:“想着若是嫁过去,来和你也算是亲戚,日后互相照应。而来们叶家、顾家、江家也算是真连在起,也算是为家族贡献几分。三来嫁给江大人,也算是体面,没有对不起门楣。只是没想到江大人心中有人……”
叶韵说着,叹口气,转头看向窗外:“后来也想明白,还年轻,还有许多机会,未来事儿,慢慢看吧。”
柳玉茹和顾九思把这些弯弯道道讲,柳玉茹不由得叹息道:“这天家也不容易,若陛下不是陛下,也就不用想这多。”
说着,柳玉茹放低声音,小声道:“只是,做得这样急,陛下怕是……”
话没说出来,顾九思却已经明白。顾九思叹口气,摇摇头,什都没多说。
第二日清晨,顾九思便出门去打点,约柳玉茹下午去看沈明。柳玉茹清晨到神仙香去,同叶韵起看神仙香如今经营状况,等用过饭后,顾九思便派人来接柳玉茹,叶韵不由得道:“还这早,顾大人是接你做什去?”
“去看看沈明,”柳玉茹笑笑,接着道,“你同去吗?”
“说来说去,”柳玉茹笑道,“就是不说沈明。”
叶韵沉默下去,她没有说话,好久后,她才道:“他救,对好,心疼,视他为好友。他说喜欢,怕糟蹋他心意,也怕糟蹋他人。”
“你说得奇怪。”柳玉茹有些疑惑,“叫你嫁江舅舅,你不觉得糟蹋,问你回应沈明,你倒怕糟蹋沈明?”
听到这话,叶韵苦笑起来:“你不懂。”
叶韵转头去,低声道:“沈明这
叶韵听得沈明名字,叹口气:“自然是要去。”
柳玉茹点点头,她领着叶韵同上马车,坐在马车上,柳玉茹想起离开东都之前沈明那惊天动地哭,不由得抿唇笑起来,偷偷打量叶韵。叶韵看见她那眼神,有些不自在道:“你这是什眼神?”
“离开东都那日,沈大人哭天。”
叶韵听到这话,便知道柳玉茹要问什,她轻咳声道:“他孩子气。”
“与你过去,倒是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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