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从房中走出来,洛依水站起身,回头看他。
她穿着嫁衣,清丽面容上没有半分悲伤,依旧如同平日样,优雅又冷静。
她注视他许久,终于道:“要嫁人。”
“知道。”
“那你来做什?”
他和江河武艺,本是天壤之别,然而江河却仍旧让着他,让他拳砸在地上。秦楠把抓起他领子,将他按在墙上,红着眼,颤抖着声道:“为何不娶她?”
江河苦笑出声来:“今日来,便是来解释这个。”
“她总该心无芥蒂嫁给你,秦楠。”
秦楠愣,许久后,秦楠慢慢冷静下来,他深吸口气,扭过头去,低声道:“带你去见她。”
秦楠领着江河入府,而后江河悄悄到洛依水屋中。
骨,他恨洛家每个人,却又独独爱这个人。而如今晃二十年,恨消散,爱平和,对这个女子最多,便是愧疚。除却对这个女子愧疚,还有,便是对洛子商……不,或者说,江知仁愧疚。
这个孩子,他让他出生,却因自己懦弱抛弃他,而后路看着他走向歪路却不阻拦。
为人父亲,他简直是该千刀万剐。
他无法弥补洛依水,因为他确不可能娶洛依水,哪怕隔二十年,他也不能娶个仇人之女,而且依照上辈子情形,洛依水最终,还是爱上秦楠,他们本是眷侣,他也不该打扰。
可是无法娶洛依水,他却依旧得好好照顾江知仁,这辈子,他不能再让江知仁走上老路,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天下。
说着,洛依水笑起来:“总不是来带私奔。”
“若是呢?”江河抬眼看她,他突然很好奇这个答案
洛依水正坐在镜子面前,她看着镜子中自己,神色十分平和。
江河在角落里打量着她。
当年洛依水嫁给秦楠之后,直挂念洛子商,以为自己孩子身死,因为愧疚和执念,常年郁结于心,以至于早早就去。他最后见她时,她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没有半点美人风采,而如今洛依水还是最好年华,哪怕消瘦些,却也美得惊心动魄。
她是自幼学武艺,和秦楠不同,故而他方才进入房中,她便察觉。
她静静看着镜子,平静道:“既然来,喝杯茶吧。”
他理清思绪,赶到洛家,这时候洛家张灯结彩,刚好是洛依水出嫁前天。
他奉上自己令牌,求见洛依水,洛家本是不肯,但江河恰巧在门口遇见秦楠。
年轻秦楠如后来那样,看上去固执,沉闷,带几分古板。
他看着江河,江河静静瞧着他,许久后,江河开口道:“她明日嫁你,再同她说几句……”
话没说完,秦楠拳就砸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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