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不是你朋友吗?他也是……”莫青荷说到半,忽然惊讶张大嘴,他简直无法相信,沈培楠身边人,下人朋友、旧爱新欢竟都各怀鬼胎,更无法相信这栋享乐用洋房实际暗流汹涌!
“你知道就好,管好自己嘴,不要给添乱。”沈培楠淡淡道。
莫青荷想起他今天隐忍态度,又想到那个得尽宠爱日本特务,不禁有些同情沈培楠。他理解步步为营感受,但沈培楠处境甚至比他更加孤立无援,他没有同志,要迎战是上级信任。
那瞬间莫青荷甚至生出些同病相怜情愫,沈培楠正仔细地检查伤口,还是总喜欢蹙眉,此刻讲出真话,他眉宇间便浮现出丝轻松,随即是深切疲倦。
莫青荷神使鬼差抬起手,指尖沿着沈培楠脸颊轮廓线勾画,最终用掌心包覆他侧脸,很暖触感。
雾。
沈培楠抓着他脚踝:“乱踢腾什,话只说遍,你给听好,以后要是再因为日本矮子跟闹脾气,非顿鞭子抽死你。”
“老刘明面是下人,实际是汪主席手下特勤,挂中校军衔。”沈培楠说轻描淡写,“检查过这间宅子,除这里每间房间,包括你,他都装窃听器。”
莫青荷太惊讶,他没料到这里会有国民党特务,还是直照顾自己老刘!
见沈培楠直盯着自己,青荷突然意识到此刻反应太过平静,犹豫会问道:“特勤……是做什?”
“不该说看不起你话。”莫青荷吸口气,低头道:“道歉。”
沈培楠不习惯他亲昵,扳开青荷手,却把掌心放到唇边轻轻吻:“小东西很懂事。”
作者有话要
沈培楠摆摆手,道:“说每句话,做每件事他都会记录下来,书面向上汇报。”
莫青荷点头,手心被热汗浸得发潮,急于知道更准确信息,怕,bao露身份,他不能表现太解政治,但为诱使沈培楠多吐露细节,他也不能什都不懂。莫青荷思量会,问道:“懂,报纸上说汪精卫是反对打仗,所以你故意说要投降这种话,就是想刘叔转达给他听,对不对?”
“他在监视你?以为你很受他信任。”
“兆铭是个文人,手里没军权,他需要支持,也怕叛变。”沈培楠笑,“监视不止他个,还有周汝白,周先生是蒋校长人,在北平行动他会直接往南京汇报。”
“政治也是戏,每天都戴着面具在演,句唱不对就会丢性命。”沈培楠扶着莫青荷小腿固定绷带,吩咐道:“今天这顿打是为保你,你记着,家里和外面都不安全,开战话再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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