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手还勾着沈培楠脖子,往门口看眼,皱眉道:“他怎这嚣张?”
沈培楠摇头:“他早看出来防着他,没捅破罢。”
莫青荷暗自忖度,他们在里面待太久,沈培楠不挑别地方,偏偏把他带到唯没有窃听器房间,如果没有合适理由,相当于明确对老刘宣称“你已经,bao露”。莫青荷比谁都清楚,“钉子”被人拔,特勤处会迅速撤回老刘,派遣新特务人员,到时候沈培楠定相当被动。
或者说,自己会更加被动,至少老刘现在对他十分信任,等来新人,他和沈培楠都只能两眼摸黑。
莫青荷眼睛盯着小腿绷带,大脑飞快编造可信理由,心里刚有主意,沈培楠突然把他拉到鼻子跟前,脸贴脸威胁道:“刚才话个字都不能说出去,如果让看见你跟老刘私底下嘀咕什,人长眼睛,枪却不长眼睛,听见?”
亚共荣,说白不过是殖民借口罢。”
“戏里红脸是忠臣,白脸是*佞,谁是谁非目然。政局远比京戏复杂,历史成王败寇,没有人知道数十载后战士墓碑会被人祭扫还是唾骂,但是无论成败,有信仰人值得尊敬。"
莫青荷听得心满意足,他在瞬间甚至有些钦佩沈培楠,但想到在长征路上牺牲同志,又充满负罪感将这种情绪压抑下去,摇头道:“也认识过些人,些像你样大人物,可他们只会吃饭打牌上跳舞场,捧坤伶收金条,没人会说这些话。”
沈培楠诧异扫他眼:“不是也天天吃饭打牌,把你带回来不是捧戏子?”
莫青荷愣,他突然明白,狠狠推沈培楠把,叫道:“你跑到北平躲清闲,你就是想让他们看见你不务正业,你拿当幌子!还有那种事,那种事……你明知道屋里有窃听器,你就是想让刘叔听见!”
莫青荷没答话,三下两下摸索到他上衣口袋,掏出怀表看眼,轻声道:“时间差不多。”
他迅速解开睡衣,露出光裸胸膛,又去剥沈培楠衬衫,见他还愣神,轻轻往他脸上拍把,笑道:“脱衣服啊,咱们
沈培楠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使劲搂搂莫青荷腰,乐道:“小雀儿好聪明,既然有人忙着剿匪,有人忙着议和,不想搀和,姑且当个闲人,跟你这只小雀儿消遣。”
莫青荷想到自己在床上声音都被人监听,脸下子红到耳根,使劲当胸给他拳,想半天只骂出句:“土匪!”
话音刚落,门口忽然传来急促敲门声。
两人对视眼,都变脸色。
老刘声音从门外响起:“师座,教训两句就可以,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留下把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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