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洋楼方向递个眼风:“这些大人物,你就是呕出颗心来爱他,他也只把你当个玩物,有情义呢,在起时心意,散伙时给你笔安抚费;没情义呢,左拥右抱,干完提裤子走人,往后结婚,自有人粉饰太平说他忠于太太忠于家庭,咱们能有什办法?”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自然有它道理,咱们铁打身子流水恩客,要是没有石头铸心,西山那多坟圈子,都不够咱们躺遍。”
莫青荷听着他老气横秋语言
与莫青荷住院时不同,他嫌吊着手臂出门影响他英俊形象,又挡不住莫青荷打鸡血似跑去学校上课,闷得应付完公务就只能在家逗猫,把只娇媚苗条小黄猫喂得又胖又馋,只有上好大肥鲤鱼才入得它尊口。
他觉得筋骨都歇懒,便改家里几间空余客房,间当做训练场,梁上挂满沙袋,靠墙放排手枪和飞镖靶子,间成娱乐室,他每天很英伦范叼着烟卷,召集周汝白、戴昌明,杭云央和他伴侣陈先生打桥牌和斯诺克。
戴署长因为办事不利被免职,正闲得发慌,抽空便下帖子请几个美貌坤伶和小相公上门拜访,大家携伎饮酒,玩不亦乐乎。
此外,沈培楠从那批部队里挑出数十名身体强健,又调集相等数量军马,每天有滋有味训练支护卫骑队。
莫青荷觉得别倒罢,就是戴昌明可恶,他此时完全忘当初被沈培楠赶出门,亏戴署长才安全回家事,见那肥硕身子出现在宅子里就气快要七窍生烟。
沈培楠欣赏莫青荷性情,但不太把他喜怒当回事,反而认为他现在天天穿学生装,动不动讲大道理,非常没有当初撩人情趣,倒像是自己认个表弟似,正好发现莫青荷喜欢枪,便抽空教他拳脚硬功夫,带他骑马打靶子。
无聊之余,自顾自搂着个甜甜蜜蜜小伶人与大家推牌九,有时喊莫青荷来玩两把,莫青荷掉牌,俯身去捡,看到桌子下面,沈培楠和怀里人双腿交缠,腿间小帐篷撑老高。
他没心情打牌,局接局无休止输下去,偷烟卷去花园抽。
正值入秋,雨丝细密而缠绵,看不见雨点在哪,全身就不知不觉淋透,沈培楠干人还在客厅玩快乐,杭云央看出莫青荷心思,撑把紫竹油纸伞追出来陪他,风情万种抢过烟卷吸口,慢慢道:“师哥,当初也跟他好过,奉劝你句,不想以后伤心,就断这个念头吧。”
莫青荷对这个师弟又爱又恨,打心眼儿里又有点看不起,白他眼道你懂什,杭云央挑眉,吐出口青烟道:“不就是爱上他,这有什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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