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楠笑要岔气,连试两次要说话,都被笑呛回
信仰都没有搞清楚,充满挫败感,也充满对两党结盟前景忧虑,点都没有心情跟人争辩,以给沈培楠捏肩膀为由,两只拿得枪杀得人手,下下掐得他直抽凉气,没好声气儿道:“别说四五年,这下去再十年也打不完。”
他撑着沈培楠肩头,信口道:“谁知道你们天到晚在想什,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主张正确,都忍辱负重,又要维持势力又要赚钱供着大家子人吃喝嫖赌,提防着自己人周旋着日本人,最后哪样都没干成。”
他来脾气,喋喋不休道:“你们什战略都想到,就是没人管百姓死活,种地交租子要饿死,替日本人挖煤要累死,做点小生意赶上罢市,赚点儿钱又全交税,小时候,跟柳初想买块豌豆黄吃要攒整年钱。”
沈疏竹个字儿也说不出来,惊讶望着沈培楠,沈培楠抬手,被莫青荷把拨开:“你们什都有,跟日本人打不打赢不赢有什呀,但你知道每拖天,敌占区人有多急吗?”
“你们剿共,缴去好,他们才不怕呢,反正在家也是死,还连带老婆孩子起饿死,出来最起码有个念想,他们反正不懂什政治经济,就想着有天能**,都有饭吃,不用受欺负,你们就是拿炮弹再打上十年,穷人杀得完吗?”
他越说越委屈,狠狠在沈培楠椅子上踹脚,沈培楠哭笑不得,对沈疏竹道:“你看送他去学校,就学这些挤兑……”
莫青荷红着眼圈往外走,刚迈出门槛,忽然转过身,指着追上来沈培楠道:“你不要烦,就是共党派来!”
他大步流星走进茶蓬间小径,不认识路,只好蒙着头乱走,还没走远,背后突然传来沉甸甸脚步声,沈培楠胳膊横在他胸前,往后勒,铁钳似,莫青荷用手肘击他肋骨,两条腿胡乱朝前踢腾,怎挣都挣不开。扭打阵,又自,bao自弃不动,把胁下挂着只缀着流苏纯金鸟笼子摘下来,回头狠狠扔在沈培楠胸口,恨道:“姓沈,爷累死,不干!”
小鸟笼子掉在地上,在泥地里滚几滚,沈培楠看都没看,两手按着莫青荷肩头,漆黑眼睛里含着笑,憋半天,终于哈哈笑出来,这笑没停住,手夸奖似拍着莫青荷肩膀,偏着头,用另只手挡着眼睛,直要笑出泪来:“莫、小莫,你跟说,这次、怎、怎就惹着你?”
莫青荷心中憋口气不吐不快,都说出来就舒服多,见沈培楠没跟他计较,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转过脸不看他,讪讪道:“不是跟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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