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摇摇头：“跟
们这边
样，山上那帮国军根本不让人靠近，也根本不配合，咱们
人过去就被他们当鬼子打，电报不回，派出去通信员统统被赶回来。”
“晋绥军那边呢……”
他还没说完，莫青荷继续摇头道：“没动静，还窝在吕家庄当缩头乌龟。”
接着又骂道：“什
地方军中央军，关键时刻连自己军队都指挥不动，妈，老蒋打哪门子仗！”
他忧心忡忡走到窗边，举起望
时塌
，沙尘土石扑簌簌往下掉，张参谋声调都变：“趴下！”
所有人抱头卧倒，顿时土地被炸得直颤，碎石和土坷垃被炸弹气流掀到半空，块块往人头上肩上砸，呛得人直咳嗽，盛汤成饭盘子碗碟全盖满沙子。过好阵子，莫青荷从桌底爬出来，抖落身上厚厚沙土，只觉得两只耳朵都听不见，脑子里轰隆直响，手扳着桌子，探出脑袋，说话像喊话：“妈，侦查员是死吗！怎说打就打！”
小警卫员两手抱头，灰头土脸地跑进来，大喊道：“报告团长，是国民党那边炮弹！”
莫青荷使劲咳嗽，把呛进嘴里沙子吐出来，气道：“他们吃饱撑，打咱们指挥部干吗？”
“不是冲咱们来，好像是打偏啦！”小警卫员也被震懵神，领子里都填满沙子，“鬼子从东麓往葫芦山上冲呢，足有好几千人，这次动真格！”
莫青荷耳朵里嗡阵响，却不是因为刚才炸弹，个翻身爬起来就往外跑，只见营地里也乱成团，被炮声惊扰战士们到处奔走，看见团长出现，突然响起几声急促哨声，士兵以班为单位，迅速找到组织，齐刷刷站成队列，阵阵整齐哒哒脚步声把地面震得黄土飞扬，等莫青荷走到院子里，四名营长带领各自队伍都已经集合完毕。
对面山坡枪炮声不绝于耳，莫青荷见没有人员伤亡，训几句话，摆手让大家解散，低头就往回走，然而心里弦下子绷紧。
这次袭击跟以前任何次都不样，自从他队伍在这里驻扎，日军摸不清国共形势，直小心翼翼试探，这次竟然在白天公然冲锋，而且与上次间隔不足二十四小时，无论他们究竟为何如此，沈培楠那边形势却确危险！
草棚已经被警卫连重新搭好，屋顶来不及修，露着几个大洞，莫青荷脚踏进去，正看见张参谋抱着电话机喂喂大喊，战时线路不好，莫青荷听他喂半天，心里急得上火，把抢过电话机，挂断重新开始拨号，好不容易跟旅长和另外两位团长都取得联系，他扣下听筒，趟接趟在屋里转圈子。
张参谋点着根烟，深吸口，试探着问他：“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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