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楠站在煤气灯光晕下,捡起地上两只袜子,暂时先掖进口袋里,他朝莫青荷挪两步,试探着说话:“宝贝儿,出去走走,你要是累就盖好被子睡会,盖严实,别凉着肚子。”
莫青荷依旧不动弹,沈培楠咽口口水,听见喉咙里咕咚声响,摇摇头,走出去。
莫青荷听见外面马蹄声杳然而去,等好会儿,确认再无声响,这才微微抬起头,小屋光线很暗,他望着扔满地衣服鞋袜,感觉心里空空荡荡,无所依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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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怎?”他扳正莫青荷身子,让他面对着自己,莫青荷头脸冷汗,脸色青白片,好似含个铁做枣核,吐不出咽不下去,半天才抖着嘴唇憋出句:“疼……”
这声出来,他回过神来,光着屁股坐在床上,两条腿大张着,腿间火辣辣钝痛,他不敢动,害怕动就疼得更厉害,他低头瞧着自己轻微痉挛腿根,突然就开腔:“疼,真疼啊,你弄死吧,你他妈弄死吧!”
他抓过手边荞麦枕头,嘭声打在沈培楠身上:“你什时候才能不让疼,都这多年,说疼,每次都说疼你听不见吗!”
他发疯,也不管自己是个光屁股狼狈样子,咬牙切齿挥着枕头往沈培楠腰上抽:“你是狗还是驴,他妈只知道蛮干……”
他说不出话,边砸边呜呜哭,他隐约觉得现在这样挺丢人,好像每次在沈培楠身边就变回二十岁愣头青,不是想缠着他撒娇就是拉着他吵架,没有和平时候。
沈培楠也没好到哪里去,腿间那物事还半硬着,笔直腥红条,突兀伸出来,色情而罪恶,他抢过莫青荷枕头扔到边,捞起地上裤子往腿上套,刚塞进条腿,莫青荷开始变本加厉宣泄愤怒,像只尖牙野兽要扑上来跟他撕咬番,沈培楠光着脚,单腿蹦出去老远,把另条腿伸进裤管,手系皮带,另手指着他:“你再疯,再疯走!”
莫青荷捞起枕头,对着他脑袋砸过去:“滚!”
“哪那多毛病,老子是干老婆,不是伺候爹!”沈培楠低声骂句王八蛋,抱起落在地上大氅,趿拉着皮鞋,拐拐出门,刚走出去没几步,看见马还拴在外面,只好回来拿遗落马鞭子。
莫青荷蜷缩床角,抱着膝盖,头也不抬,从头到脚簌簌抖,沈培楠看见他那副样子,心疼直吸凉气,但他又不大敢上前安抚,莫青荷犟起来谁都制不住,他刚挨顿枕头打,过去保不准要挨巴掌,挨巴掌倒也是其次,他害怕莫青荷再说出点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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