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继成没力气跟他争辩，点点头道：“好消息是小鬼子死
有两千多，尸体堆得都看不见路，咱们
人伤亡不足百；坏消息是他们离阵地还有不到五十米，都藏在战壕里，咱们弹药不多，谁都不敢乱开枪。”
他又灌
口水，使劲咽下去：“要是他们再推进十米，没说，指挥部必须后撤！”
说话间，对面战壕名日本兵直起身子想要射击，还没能举起枪，已经活生生打成筛子，孙继成大喊声：“军座亲自来看咱们啦，兄弟们给
顶住！还有那帮既不中看也不中用泥腿子，你们团长也过来啦！”
莫青荷气得要揍他，不远处土墙后面露出半钢盔，惊喜叫道：“团长！”
听就是四营长声音，只这下子，对面射来溜子弹，把土墙打沙尘四起，还好他躲得快，否则恐怕要跟那日本兵同个下场。
测量两军距离，沈培楠脸色就不大好看，低声问道：“师那边还没有进展？”
参谋长面露忧虑，“比预想要慢，东麓也在打，暂时还没取得突破。”
沈培楠蹙着眉头沉吟片刻：“再等，告诉孙继成，哪怕跟鬼子拼刺刀扔石头，他都得给撑住！必要时候，全体下山出击日军，个不留！”
孙继成所率领是沈培楠花重金打造特战队伍，装备精良，士兵个个精通战术，枪法百发百中，此时稳守高地第道防线，堪称道铜墙铁壁。然而沈培楠心中有数，这场战斗看似轰轰烈烈，但弹药储备半以上已经补给东麓突围部队，指挥部坚持不多久。
莫青荷担心着战士们情况，说句出去看看，甩手冲出去。
沈培楠粗声吼他：“后撤个鸟，给继续
前线状况还算安全，士兵躲在掩体后面往外射击，空气里弥漫着滚烫硫磺味，流弹激起气浪像大耳瓜子似抽着人脸，国军战士和八路军大约好些年没像现在这
和平共处过，道战壕里军装颜色有绿有灰，犬牙交错在处，猫着腰箱箱往前线传递弹药箱子。
莫青荷路摸过去，顺藤摸瓜看见孙继成，正坐在道掩体后面喘粗气，身边架着挺捷克式轻机枪，满脸灰尘，眉毛被燎秃块，半点风流劲也没。莫青荷翻到他身边，摘下腰间水壶，孙继成嗓子里呛满灰，感激点点头，抓过水壶狂灌通，再抬头，视线略过莫青荷身后，突然脱口而出：“操！”
沈培楠不知从哪冒出来，黑着脸骂他：“想造反，老子你都敢操！”
孙继成急：“军座，您跑出来干什，派人送您回指挥部，这里不安全。”
“没事，有数。”沈培楠倚着石头墙坐着，看眼手表，“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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