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家把行礼都收拾好,准备出门时候,看门口路过辆平板奥迪,据说是新厂长车,跟被枪毙那个席厂长是哥们,被小席压十几年总算出头。
大白天,姑娘站在娘家门口哭跟个傻逼样,她妈问她咋,她就说好像看见小席骑自行车过去,把她妈愁,成寡妇不说,精神还不太好。
那年严希才十,给他妈折腾四五年,痛苦不堪,整天就是墨迹这点事,要是他妈在不吃药严希都要吃药。
因为这个女人,严希都觉得自己被熏陶心怀恶意。
长大以后,也不是没有淡忘时候。
小就获个着名钢琴比赛参加名额,早就该有架好钢琴。
送钢琴男姓郗,看姑娘犹豫就领着人硬往里搬,等人反过劲儿来,钢琴也放下。
隔个星期小伙子回家,进门就看见钢琴,抽晚上烟,对着哭眼泪汪汪姑娘只有句话,‘跟着让你受苦,对不起啊。’
姑娘当时就是哭,还纳闷自己过不苦啊,吃穿都很好,苦在哪儿啊?
后来人就被逮进去,说是贪污受贿,让他们厂个姓林小工人实名举报。
但每每举步维艰时,想起造成这切根源还逍遥法外,功名双收,以清官善者示外,背地里算计打击,就觉得这个社会也他妈够恶意。
有禅道,生死此岸,烦恼中流,严希不寻求涅盘,只愿摇曳浊流之中,磨鳞成刀,睚眦必报。
这两天严希见好几个移民公司办理员,选个移民周期最短国家。
不用市长让自己滚自己也会滚,这是严希下第步棋时候就想好。
对于市长
当时国家反贪正厉害,所有人都说这架钢琴这贵,小伙子肯定判无期,气姑娘当时就把钢琴砸,然后就四处找律师,律师开始还挺有信心,后来也不行,告诉她她丈夫除贪污还有别事,越说越高深,什上面要办市委书记,小伙子站错队,肯定被上面锅端,这个那个姑娘也听不太懂,总之案子拖年,闹满城风雨,最后姑娘把儿子送到外地亲戚家避风头,自己回来听二审宣判结果。
宣判当天姑娘又见着小伙子,站在被告席上,三十多岁人还是那精神,眼睛暗沉沉,整个过程看也没看姑娘眼,就盯着个挺丑挺矮男,看那男坐立不安脸红脖子粗。
听说死刑立即执行时候,温婉三十多年姑娘当庭就开始作,又叫又喊,拔下头发上发卡就在自己胳膊上划,嗤嗤好几道血口子,就要跟小伙子起死。
但到也没死成,晕过去,给人抬到医院输两天液。
好过来时候,姑娘打算带着自己妈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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